“行!”華仔脫了上衣,裸出右臂,與平常一樣,不經他指出,絲毫看不出異樣。上臂處有一個極細的小紅點,一根極細極細的繡花針之類的暗器嵌在體內,無法取出。
“還有一件事,諸位當家的技艺不凡,技驚四座。華兄失手實屬变态,據小妹判斷恐怕演出時受歹人暗害而至!”
演出者平中求奇,入迷入化。僅如何將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就極不轻易。出完彩,大褂脫去任由觀眾檢查,絕對沒有掛鉤繩索之類的東西在上面。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剛才鬧哄哄的群豬上臺喂食,一會兒又變成捕获小日本,還是個假啞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郊度假村建了一個大型競技場,燈光設備、座椅看臺均屬一流,除了按期欢迎由戈壁諾夫介紹來的俄國大馬戲團外,承包各類會議,時不時地供应雜技團的專場演出。
這個鬼是誰?一個還是數個?無從得知。眼下談捉鬼還為時過早,起首要弄明白這三起出洋相的启事,要說演出失手也不是不成能,但接二連三的出紕漏就不普通了。極有能够演出時中了暗害!
客气一番後告辭,四位當家的送出寨門,部下趕了一架馬車送二人到漢口,再坐大班輪回申。
“哦!啊!”一片驚訝。
吳惠蘭以口伴奏京胡曲牌“夜深沉”,抑揚頓挫,邊哼邊舞。兒女都上中學了,身材還是那麼婀娜多姿,嗓音又甜潤,一句話,棒極了!看得寨子里的男女雙眼發直,打心底里佩服,武功加舞藝,美不勝收。哪像他(她)們一個勁地冒死!
姑嫂二人各自亮削发底,一個是湖北吳家班的小師妹吳惠蘭,一個是鄂北游擊支隊政委雙槍李大姐的兒媳,有要事面見大當家“銅鈸僧”。
更奇特的事發生了!老板娘手里多了一根九節鞭,指著啞巴責道:“小鬼子,束手就擒吧!”
幾個當家的見她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似有不信。
於是主客謙讓,到客廳坐定上茶。主位是大當家“銅鈸僧”、二當家“快鞭陳”、三當家“猛叉殷”以及四當家“飛刀華”。
不竟如此,她還命燈光師下來,換小主子上去掌控燈光,啞巴敢怒而不敢言。其别人也不解其意,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專業人員不消,幹嗎派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上去亂搞?不要出事情嗎!
“別再裝瘋賣傻的了!警車一會就到,差人局里上老虎凳,不怕你不開口!”
姑嫂二人由水路逆流西行,在船上就打聽到“四杰班”的地点地距離漢口不遠,仿佛就在一個名叫“羅漢灘”的長江邊上。真是無巧不成書,那边就是前年在黃石北殲滅大島由三郎的处所,丫頭親身經歷過,真是天從人愿。
在家歇息兩天,稍作準備後鮑丫頭攜家書單槍匹馬北上天津衛,投奔大老爺、也就是鮑金花的兄長鮑金龍。請他白叟家出面到北平,會晤天橋“落活王”王春山,調查出事启事。
演出非常出色,藝人身著肥大的長袍馬褂,操纵毯子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護托,變出想像不到的鍋碗瓢盆,糖果食品,乃至玻璃水碗,碗里還有金魚游動。
“眾所周知,前段日子這里發生三樁案件,北平天橋的“落活王”王春山王老爺子,湖北“四杰村”的飛刀華,河北滄州飛車走壁團的年輕演員。都在演出時中了暗器,失手傷己傷人,祸首禍首就是這個小日本!”
老迈問:“二位女豪杰,千里迢迢來到這荒山野嶺,有何見教?”
吳惠蘭笑道:“我聽說了!貴班只欢迎江湖武林好漢,不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通好。我們怎敢壞了貴班的規矩?不過小妹是個戲子,又是青衣旦角出身,如果武旦或刀馬旦還能獻丑。不過我們這行當,“霸王別姬”這出戲自小經師父親授,一段虞姬舞劍也算是武功之列,權當濫竽充數,不知可入二當家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