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拾儿又笑道:“他们天然与费兄一样,都可自在拜别,如果情愿投效,缙王能够赐与他们在鲁王处享用的统统报酬。”
归拾儿向亦已停手的费炻笑道:“鲁王既然身故,识时务者为豪杰,费兄不若就此投效缙王,我包管费兄定可遭到重用。”
从帐中逃出的几人连惨叫都未能收回,便被炸得高高飞起,肢体皆断,至于爆炸的中间点,鲁王与那名贴身侍卫已是踪迹全无。
一声铿然烈响,归拾儿堪堪横戟格住这一鞭,但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潜劲从戟上涌来,顿时手臂巨震,胸中气血微微翻滚,顺势后跃才将这股大力消去。
尖厉的哨声猝然撕破看似沉寂的夜幕。
此时有十余人呈现在中军帐外,个个神情冷峻沉凝,满身披收回一股森冽逼人的浓浓气势,这是一种独占的千锤百炼的杀伐之气。显而易见,他们均是世俗的顶尖武功妙手,也是保护鲁王的最后一道安然樊篱了。
那三人既已决定投诚,倒也干脆,抱拳回声是,领令而去。
百余米间隔转眼即至,但需一个纵身便能跃至中军帐之前时,忽有异啸响起,归拾儿闻声知警,急提方天画戟侧斩。
“鼠辈敢尔。”
归拾儿与高二牛的设备固然强过费炻,但修为毕竟各差了一筹,孔殷间也何如不了后者,一时没法逼进。
费炻气力高出归拾儿,自是不肯与之蛮斗,脚下微动,身形已闪至归拾儿身侧,虬龙鞭略略下旋变了一个角度,卷起刺耳的氛围扯破声,狠狠抽向归拾儿腰间。
费炻大出不测,怔了怔才道:“那他们呢?”他指的是那些鲁王府礼聘的保护妙手。
一戟斩杀一个鲁王亲兵,归拾儿身边已再无一个仇敌,已是完整冲破了戍守外线。掉头回顾,但闻四周喊杀声震天,有鲁王亲兵连续从黑暗中发疯地奔将出来,同时亦有稀少箭矢射来,倒是核心防地的鲁王亲兵终究赶至。
高 二牛狂吼一声,奋不顾身地抢进二人当中,身上肌肉高高凸起,怒眼圆睁抡斧悍劈。这两柄巨斧亦是宝器级别的神兵,他的修为尚浅,未能阐扬出此中服从,但竭尽 天生神力轰击之下,气势之狂猛无俦实在让民气悸,兼费炻尽力与归拾儿一拼,真气突然间难以答复,不得不再后退了两步,与鲁王府其他妙手联成的防备线因此出 现一个长久的断层。请服膺
狠恶的一轮箭雨甫落,归拾儿便已掠至核心营帐处。手中利刃已不知何时换上一柄精亮的方天画戟,手腕微抖,长戟出洞毒蛇般诡异凶悍地搠穿了敌方一名幸存者的胸腔,身形如风,迳直飞掠而前。
费炻瞧得逼真,恰是鲁王的贴身侍卫将其救出。心下稍定,厉声喝道:“快带王爷分开。”只要鲁王能活着逃离危境,便另有东山复兴的机遇,不然统统都是白费。
将魁巨大汉的尸身挑飞,方天画戟若底子没法抵抗的追魂魔刃,曳出一道冷厉电芒,又将侧旁一名鲁王亲兵的头颅生生削下半边,血水脑浆高高迸起。而戟端刃面还是光亮滑亮,不沾一丝鲜血,披发着令民气悸的幽幽寒光。又如死神之刃般,开端收割下一条生命。
鲁王中军帐前约百余米处,一个手持丈二长枪的魁伟男人率百数人现出身形。枪尖指天,厉声大喝:“再放。”
头 领被仇敌一招击毙,纵使这些鲁王亲兵皆是百里挑一坚毅勇悍的精锐,亦不由心神顿乱锐气大失,再加上落空了批示,一时之间唯有仓促地各自为战,几近成了一群 乌合之众。而缙王府打头突袭的均为身经百战技艺卓绝的妙手。更有归拾儿与高二牛这两位只攻不守的杀神在,便有如虎入羊群。转眼间就击杀了二三十名鲁王亲 兵,本身独一一二人负上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