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腹音当即跟出,面劈面的许母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气急下痛骂道:“你这老而不修的老色鬼,一心一意吃嫩草,连一家长幼的命都不要了么?”
陈浩然瞠目不已:“日哦,莫非是传说中的跟屁虫不成?”只觉大千天下,当真的的确确是无奇不有,差点忍不住要捧腹狂笑起来。
道僮心中更加震惊,但瞥见田处夷面色严峻眼神森厉,便有万般委曲也不敢再辩白半句,当即扑嗵跪倒,“咚咚咚”扎踏实实磕了三个响头,道:“小子冲撞冲犯了狄公子,请公子奖惩。”
陈浩然岂不明白田处夷言不由衷口不对心?更加感觉这厮不堪交结,打哈哈道:“好说好说,田方丈太客气了。你来卧牛镇是客,当然是要我先去拜访你才对,只是我也一向忙得很。也就没顾上。我们都失了礼,谁也别怪谁,就算扯直罢。”
教宗只是道门名义上的魁首称呼,在普通环境下无权干与修行界各门派之间的冲突胶葛,并且独孤惊沙正在上古神器四煌宝灯的佐助下闭关一心一意印证无上天道,又与应问远没有甚么深深友情。天然不会耗力费心为三阴门强出头。仅只派个无足轻重的门人前去调剂,作作模样了事。
只瞧了他们一眼,田处夷神采就顿时一变,目中射出凌厉精芒,耸眉道:“你们是中了恙?”
陈浩然不耐烦跟他多废话,扯入正题问道:“我这位许老弟的双亲中了甚么恙?”
田 处夷看一眼陈浩然,面色微是一沉。跟来的阿谁道僮甚是机警,极不欢畅地指责许承翰道:“你此人好生无礼,既然叫了别人,又为何来请我家方丈?真是岂有此 理。”又轻视地瞥了瞥陈浩然,哼道:“在我家方丈面前,谁敢称甚么当世少有的怪杰?看模样就晓得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闻得有这等趣事,陈浩然哪肯放过?当即自告奋勇要去一察究竟。许承翰不知他的秘闻,本不想让他掺合出去,但实在拗不过,也唯有忐忑不安地同意了。
田处夷的修为亦达到化丹初期水准,经历比陈浩然丰富很多。四下稍一张望,很快便判定出妖气披发的泉源。笔挺行向左边锁着的院落。
田处夷不答,再细细核阅了他们一番,才问道:“你们身上有何非常之处?”
陈浩然嘀咕可不能让许承翰太尴尬,问道:“田方丈,他们身上的鬼玩意你有没有掌控治?”
许承翰忙道:“这是孩儿亦师亦友的学长狄世兄。狄世兄亦是当世少有的怪杰,听闻你二老有疾,以是特地前来看望,母亲不必顾虑。”
老苍头诚惶诚恐道:“老爷叮咛过,仙师圣体非常高贵,请来后要先迎入奉养茶水滴心,千万不成怠慢了仙师台端。”
田处夷不知陈浩然脾气古怪,对人越随便就越把那人当朋友看,反过来则是将之剔出了朋友范围内,听他说得客气,大感欢畅。忙道:“狄公子言重了,贫道岂敢见怪。”
随行的老苍头赶快追上去,赔笑道:“仙师,老爷夫人不能亲来驱逐,还望仙师多多宽恕,他们在正房恭候,仙师请走这边。”
许承翰虽夙来仰崇陈浩然,此次却一变态态,吱吱唔唔不肯明说,最后被陈浩然缠得没法脱身,不得已才奉告家中有妖物作怪,须顿时去崇玄观请仙师施法驱邪。
田处夷怒道:“你另有甚么好说?跪下,向狄公子叩首请罪。”
许母另有些发楞,被许父推了一推才回过神来。仓猝道:“老爷他是不能开口说话。只要一出声,肚子内里就有怪物学舌,一句比一句大声,到厥后清脆得就跟打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