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腐败,有个独臂男人牵着尸队行太重修的青龙桥。他腰间湘妃竹竿已无裂缝,引魂铃在风中轻响,铃舌上系着半块翡翠耳坠。桥头卖茶的老妪说,每当子时,总见个穿柳木假肢的女人在桥心烧纸,火堆里腾起的青烟会拼出北斗图案。
";本来你才是锁魂桩主!";马小山挥斧斩断红绳,守桥人右臂俄然异化成双头蜈蚣,";当年矿上那场祭奠...";
天光刺破雨幕的顷刻,整座悬桥开端崩塌。马小山坠向冥河时,怀中女尸俄然睁眼——那双与母亲神似的明眸里,映着父亲在河底布下的解煞阵。九道青铜柱随他的落势顺次爆裂,河面浮起的尸群个人转向朝阳。
";镇川...";女尸腐坏的指尖抚过他眉间胎记,";该醒了...";
马小山触到河底玄铁棺时,棺盖上马家祖纹正在减退。女尸的残躯化作翡翠粉末,混着冥河水灌入他七窍。当最后粒翡翠融入血脉时,他闻声万千冤魂的感喟汇成一句:";归乡罢...";
老鸦岭的暴雨抽打着百年悬桥,马小山踩着吱呀作响的青铜锁链,背篓里父亲的头骨正在渗血。守桥人独眼里的铁背蝎俄然躁动,尾针刺破眼眶指向桥心——那边悬着口缠满红绳的槐木棺,棺盖裂缝正往外冒翡翠粉末。
女尸的柳木假肢破空而至,五指扣住铁钩的顷刻,桥下冥河腾起丈高浊浪。马小山趁机翻开槐木棺,腐臭味中鲜明现出矿主的面庞——其天灵盖钉着七根桃木钉,钉尾系着的红绳正连向守桥人脚踝。
";马镇川的命格压不住桥煞了。";守桥人用铁钩敲击桥柱,锈迹剥落处暴露父亲年青时候的镇煞符,";当年你爹用你胞弟的魂填了桥眼,现在该轮到...";
守桥人扯开人皮,暴露铁背蝎群筑就的躯干。翡翠粉末在雨中凝成矿主虚影,九道青铜锁链从河底升起缠住女尸。马小山咬碎舌尖在掌心画出雷纹,鲜血滴落桥面时,整座悬桥闪现出马家九代男丁的镇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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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的柳木假肢俄然暴涨,五指如利刃贯穿守桥人蝎躯。铁背蝎群在哀鸣中自燃,火焰竟呈北斗状。矿主虚影伸手抓向引魂铃,却被女尸残魂化作的翡翠樊篱隔绝。当最后道青铜锁链断裂时,马小山瞥见女尸眼角滴下血泪。
惊雷劈断桥柱时,女尸俄然开口:";哥,辰时三刻。";声音竟与影象中早夭的胞妹堆叠。马小山摸到棺底暗格,指尖触及冰冷玉牌——恰是母亲难产时含着的护身玉,玉面刻着";马小山、马镇川";双生名讳。
话未说完,背篓里的头骨俄然炸裂。飞溅的骨片刺入桥板,竟汇成个北斗血阵。马小山怀中引魂铃狠恶震颤,铃舌上沾着的翡翠碎屑拼出";开棺";二字。守桥人俄然暴起,铁钩捅向他后心:";马家人都得死在这!";
";逆天改命的代价...";马小山将玉牌按进女尸胸口黑洞,";就是马家今后绝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