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祁大怒未消,胸腔更因满腔肝火而起伏不定,听闻上官语宁这一声轻唤,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扫向跪在面前的尤冽。尤冽会心,起家辞职,临走时似有踌躇,不过略略转头望了一眼身后那抹着锦衣华服的身影,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息怒息怒,让本王如何息怒?”北冥祁一声爆吼,尤冽刹时垂下头去,再不敢回声一句。
俄然,他俯下身子,骨节清楚的长指捏住上官语宁的下颌,突一用力,顿时引得上官语宁一声闷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模糊透暴露的狠意更是令民气颤,“上官语宁,你给本王听好了,不管你曾经是不是郡主,但是现在,你只是本王的女人。这一点,你给本王记着了。”
本来到了这一步,夕若烟也就放弃抵当了,可就在觉得领地不保之时,北冥风却不测埠松开了她,翻身平躺在一侧。夕若烟展开眼去瞧他时,北冥风正仰躺在软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上的红晕尚未消去,那死力在哑忍的模样倒是甚是好笑。
似是早已风俗了普通,上官语宁心中虽痛,却也强暴露一丝笑容来,“臣妾听下人说,殿下午膳未用,臣妾担忧殿下胃口不佳,以是特地去厨房做了碧梗粥,还望殿下能够赏光咀嚼一点。”
半途被人吵醒过,夕若烟尚且还不太精力,身子乏乏的,对着庆儿一番体贴扣问也不过只简化的略答了几句。实在是乏得短长了,夕若烟也成心先将庆儿支开了去,岂料这话尚且还未出口,庆儿一声惊叫吓得她玉手一抖,杯中的茶水荡出,稳稳地落了几滴在裙裾上,刹时晕开了一朵暗花。
好轻易逼迫本身沉着下来,北冥风干脆别过甚去不再看她,也免得看得见却吃不着,越瞧倒是难受。
许是夕若烟不太善于埋没本身的情感,北冥风一眼看破她的设法,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下颌悄悄抵在她的额头,一样也是心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统统都照你说的去做,放心,这件事朕会交给瑾瑜亲身去措置,户部侍郎从旁帮手。朕的百姓,朕必然会好好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幸运安康的日子。”
“你……啊!”
尤冽惶恐,当即单膝跪地,拱手低首,道:“殿下息怒。”
“猖獗。”
北冥风也是一笑,用心咳嗽了几声,有些顾摆布而言他。
“啪!”
谩骂的声音尚未出口,夕若烟只觉锁骨一疼,本来的怨骂声已在无形中化成一声娇喊破口而出,顿时羞得一张脸艳若桃李。下一刻已是死死咬住唇瓣,再不肯等闲出声一句。
北冥祁心中大怒,本就未曾消减下去的肝火,方才再一听到银漪提到北冥风如何如何,心中更加是肝火滔天,真是连杀人的心都已经有了。
太和殿内,北冥风与秦桦当真筹议了一番昨晚夕若烟的发起,两人均是以为此法可行。临时撇开所谓的名声不提,对于百姓而言,也实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功德,遂又招来户部侍郎商讨,直惠邻近中午了,这才总算是将一套完整的计划草拟出来。
早朝过后,秦桦被北冥风留了下来,二人听着玄公公传来的这个动静,先是一番调侃后宫里的谍报网实在是短长,可到前面,秦桦倒是有些担忧了,“若烟的身材根柢向来不错,现下起了疹子,但是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
画面断断续续的,夕若烟也记不太清楚,只模糊记得他仿佛在临走时来到龙榻边,说了些甚么也没太听清,反倒是落在额前的那一吻略带温度,倒是让她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