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风捂着口一阵咳嗽,昂首见夕若烟明显活力却还要替本身顺背的模样,当即统统的不悦便消逝殆尽。
这男人喝药倒是干脆,也不必让人哄着骗着,药再苦,也只是皱皱眉的事。
夜里风更凉,派去取大氅的侍女尚未返来,银漪有些心疼她的身子,赶紧岔开了话题:“夜里天凉,王妃,我们还是归去吧。”
上官语宁点头应下,身子不便的她只能靠着银漪搀着才气起家,主仆二人踩着步子,缓缓往着行云苑而去。
秦桦与楚训相视一眼,心中均是一片腐败,当即忍不住笑了。
二人一番拉拉扯扯,倒生出几分浓情密意的感受来,忽闻殿中一声咳嗽,夕若烟大骇,忙抽了手退开了好几步远。
瞧一眼仓促进下的侍女,银漪上前替上官语宁系好胸前的披风带子,又细心掩了掩,确认无遗漏之处,这才作罢。
王妃自有孕以来,王爷虽待王妃不似畴前那般急言令色,还罢休让王妃全权筹办府中中馈,可到底也只是因为腹中这个孩子。
现在她们在王府看似极受王爷正视,一时也风景无穷,可只要这个孩子安然出世,并且还必须是个世子,如此,王妃的职位才算是真正安定。
“好。”北冥风冲她一笑,一抬头便将这碗中的苦药喝了个一干二净。
北冥风前些日子因为北冥雪的俄然去世而悲伤沉闷,虽有夕若烟从旁安慰,但前次醉酒后,紧接着又吹了夜风,饶是健旺的体格也在刹时着了凉,病了好些日子。
秦桦高出一步拦在前头,浅笑着伸手将她拦下:“不必决计避讳,我们又不是外人。再来,这事多多极少也跟你有些干系。”
本年的夏季来得格外的早,气候也比往年冷了很多,大雪纷飞接连下了几日,罩得京都是一片白雪茫茫。
“晚膳前平南王府命人送来的七色花已经到了,奴婢已将其给了我们信赖的府医。只是现在王妃有身已有七月不足,这药,可还要再用?”
夜风拂过,微有冷意上身,上官语宁浅浅叹了口气。
上官语宁微微一笑,盯着她满怀体贴的目光,俄然间便松了口气:“还好这王府里,另有你肯陪着我,待我至心。”
殿中三个大男人忽闻此言,一时咳嗽声此起彼伏,充满着大殿。
夕若烟诧愣,看看秦桦,再看向从旁一脸平静的楚训,心中迷惑顿生。
玄公公暴露一个头来,瞧一眼金龙座上一脸气愤的北冥风,以及惊魂不决的夕若烟,不由得嘲笑了几声:“皇上,秦将军与楚大人在外求见。”
北冥风双手置于桌面,目光很有几分愤懑的看向玄公公。玄公公只觉背后寒毛皆立,当即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传旨。
夕若烟摆布看了看他们,不耐地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道:“如何,这气候一凉,大家都传染风寒了不成?”
走至回廊处的一座拐角小亭,上官语宁也有些乏了,银漪扶着她坐到凭栏处稍事歇息,回身对着随身侍女沉声叮咛:“夜晚天凉,你们归去拿那件嵌了白狐狸毛的大氅过来,可别冻着了王妃。”
其他女子有身,这身子都较着圆润了很多,可她已大腹便便,除却这凸显的肚子外,身子仍旧似平常,乃至更加肥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