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接着问了连续串的题目,苗桃儿神情有些茫然了,王太太上前一步,接过话道:“两个奶娘都是外头寻来的,每五天归去半天,两人轮着归去。”
“在嬷嬷面前,你叫甚么?”王太太皱眉怒斥了一句,“是不是香袋儿还不必然呢,我看小妞儿身上戴的满是香袋儿!少说也有十七八个,没查清楚之前,不能胡说话,冤枉了人可不是玩儿的!栾氏,你过来!”
“你是掌柜?姓张?”
李兮听了青川的禀报,皱起了眉头,端五的香袋,必定都是大人做的,照理说不该传过来水痘……也不必然,如果大人一边照顾病孩子,一边做香袋呢?
“是是是是……不敢当不敢当!”赵知府连续说几十个是,目送青川走了,转转头,抹着额头的汗,接着细查严问。
“我得去看看。”
“是哪个药材铺子?家里有病人没有?有没有孩子?”王太太叫过奶娘栾婆子,姜嬷嬷看着抖成一团的栾婆子问道。
听完苗桃儿的话,姜嬷嬷看向苗桃儿的眼神驯良了很多,此人虽说蠢是蠢了点,无私也是够无私的,可这份开阔很让人舒畅。
“来人!叫太太!叫桃……叫苗氏!都给我叫来!”赵知府连急带吓,声音都变调了。
姜嬷嬷见这一家子乱成了一团、全无章法,悄悄叹了口气,给青川使了个眼色,重重咳了一声,往前站了一步,看着苗桃儿问道:“姨娘好好想想,这府里,有人想害这孩子没有?”
青川站着,姜嬷嬷站着,赵知府天然不敢坐,赵知府不坐,王太太当然也得站着,王太太站着,满府的小妾下人,儿后代儿,个个都得站着!
王太太较着松了口气,看向苗桃儿的目光有点不测和怔忡。
“赵知府,谁想害你家蜜斯,这事你关上门渐渐查,我们女人的意义,这水痘有些古怪,恐怕不是纯真的水痘,万一不是水痘,而是甚么不好的疫病,现在恰是春季,本来就是疫病多发的时候,这事草率不得,请赵知府立即查清楚,找到泉源。”
如果水痘的话,到现在,那家的孩子早该好了……既然这一家可疑,还是去看看最好!
掌柜顿时神采大变,满眼惊骇仓促,“谁说……我家孩子好了!早就好了!明天停业,两位到别家去买药吧!”掌柜又慌又急、手忙脚乱去关铺门,青川一脚顶在门枢上,“你最好实话实说……”
真是不是一样的货就不会聚到一起去,怪不得宠嬖那样的小妾,小妾有多蠢,这姓赵的就有多蠢,你家小女儿被谁暗害,你要交代也是给本身一个交代,关别人甚么事?
“有孩子,好几个,好象没有人抱病,不对……好象有……是有!我想起来了,上上回轮着我歇半天那回,我归去的时候,掌柜娘子还过来问我,说她大儿子病了,病的短长,说我在知府产业差,问我知府家都是请哪位大夫看病,说知府家请的大夫,必定是城里最好的大夫。”
“我们是从北边来的,受人之托,带着些东西给掌柜。”青川接着道。
二门内摆着一排椅子,却都站着。青川背手站的笔挺,姜嬷嬷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坐的,再如何着,她是个下人,哪会落如许的话柄给人家,固然没甚么大不了的人,可她也是讲究慎独的人。
苗桃儿呆了半晌,用力点头,“你说太太?我生的是个丫头电影,如果个儿子另有个害头,一个丫头电影,太太底子不会放眼里。”
不等姜嬷嬷问,王太太仓猝弥补道:“她前儿刚归去过,上一回小妞儿病,统不准归去,拿香袋那回的上一回,有十八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