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酬酢一番,便各自回房睡了。
李云初展转反侧难以成眠,干脆便走到天井,看月华洁白如洗,只觉苦衷浩渺,无以排解。这时一个美丽身影翩但是至,李云初转头一看竟是柳嫣然,柳嫣然道:“如何,睡不着么?”
松林微微欠身已被凌浩宇扶住,松林道:“承蒙凌师兄仗义互助,鄙人感激不尽,他日如有奔走,鄙人定当尽力以赴。”凌浩宇微微一笑道:“松师弟何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夺命相师虽算不得恶贯充斥,却也称得上一句凶名远播,倒不是夺命相师如何杀人如麻,而是能令人生不如死,是以江湖上大家畏之如虎。
听到建功立业四字李云初豪情顿生:“好男儿自当投身报国,建功立业,只是建康远在江南,若要前去,还要请师父决计。”柳嫣然秀媚微蹙道:“依我看晋朝天子唯有偏安之心,却无北定中原之志。”
凌浩宇顿了一下道:“只是为何这仇万良为何会与令尊有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凌浩宇右掌抵住松林后背,松林只觉一股暖流浩大入体,说不出的舒畅受用,过未几时凌浩宇头上已然热气蒸腾,约莫一刻钟后,凌浩宇收回右掌道:“幸亏松师弟经络安定,不然单单失血过量便有性命之虞,多加歇息,应无大碍。”
李云初叹口愤恚然道:“若不是天子昏庸,我大好国土怎会落入蛮夷之手!”柳嫣然面带不快道:“你怎的如此陈腐,有道是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谁道胡人便不成为帝王,不成建功立业?”
半夜,喧闹,夜凉如水。
李云月朔时语塞,但想起沿途所遇胡人暴行,愤然道:“想必你也看到了,你我所遇胡人肆意搏斗我汉家百姓,如此兽行,天理难容!”
李云初道:“嗯,有些烦苦衷。”柳嫣然道:“不必过分担忧,令尊想必另有甚么要紧事要办,故而没有与你相聚,有缘自会相见,如果你能建功立业,到时父母团聚天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