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对了匡烈二人的景况,药力发散之间,他二人之体朝气彭湃,早超出别人无数。是故就连青云妖王一番诊视以后,也唯有目瞪口呆,只能感慨命道幻幻,那个能够看清。
“虽是如许说,可妖族毕竟心性纯真,少了太多狡计诡计。这建木周遭也不过百里,与那亿万神州比拟,何其藐小!托生此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不悔生来一场!”
“何如我族势微,当年被逼定下龟缩誓词,灵神之上,等闲不成出世。灵神之下,虽有自在,可神州到处多么残暴,妖族更加人族所恶,修为不敷时,动辄便有存亡之祸。若非如此,我等何必要守着一山,煎熬千年之久!”
天向弯下腰,将脚下乌黑异兽抱起,那小兽睡意昏黄,将尾巴悄悄缠于他手臂,毛绒绒头颅在他怀中蹭了一蹭,旋即满足打个轻鼾,复又睡去。
中间犬妖面若金纸,嘴角染血,眼巴巴盯着青云子,直到妖王亲口奉告两人环境,方才大喜过望。
天向身着白衣,容颜漂亮,一言一语,都有出尘风韵,在三位妖王眼中,比那无数自命为仙的修士,都要更像是真神仙!
却说青云子从黑木老妖部下,救得那犬妖并匡烈二人,探指搭脉,神念透体,一番细心诊察,方发觉匡烈二人固然精血大损,但丹田以内还是满蕴灵犀神丹的药力,受他两人伤势激起,那丹药之力缓缓化为缕缕气血朝气,流转二人周身血脉气海,想来不过半日工夫,便可补全他们损去的精血。
“小子不过初临神州,那里会有甚么参天之术!只不过是缘法所向,须去神州人间万里,引尘凡炼性,炊火灼身罢了!武道修行之事,倒是不急的!”
是以对人族而言,凡能长气血,增朝气的灵药,皆属珍宝,倒是被妖族视为无上奇珍的性灵之物,在人族修士看来,虽不嫌多,却也非珍之又重。正所谓:笨鸟先飞,大道三千,愚道亦可通天。
这灵犀丹中朝气最浓,几可活死人肉白骨,端的是神异不凡。但是朝气再浓,在妖族眼中,也只可算治伤拯救之药,只因妖族修行之道,乃是因命而性,凡可化形称妖的,哪个不是精神不凡,朝气勃然。若非身受重伤,朝气低迷,这灵犀丹便是吃了十颗八颗下肚,也只能过腹而出,白白华侈。
帝僵则道:
“我们这建木也算自成一国咧!你瞧那山下,也是有买有卖,集市之场,热烈得很!”
“阿谁啥!妖王大人哪!小妖现在也是受了重伤!半死不活!小妖平素便对您最是敬佩,日日夜夜赞不断口,阿谁甚么灵犀丹,可否赐给小妖一两粒?”
天向长眸低转,声音温和,道:
灵犀所言,便是妖族这很多年来的逼真景况,建木虽好,终是困居之所,乃是神州诸多大能,为妖族设下的一处樊篱。
“我二人无用?你倒豪勇,自个儿去同青岳剑主、长风散人捉战,被人抽暇子斩成两截,灵魂都几近被那长风老贼拍散,倒是谁以青莲神藕为你煅躯,又是哪个盲眼的,耗费心念用灵犀妙术为你凝魂?”
“本就是我等手腕不可,如果修为真通天时,抬手投足间,便可灭去那众鸟货!何需认怂逞强!撇去咱俩不说,灵犀老头和青云子两人,会的门道是多,可打起架来有个屁用,不然当年我们也不会一战而败!”
“既天向心中已有定命,那老头也就不须再胶葛不清。神州大界,其广无垠,朝昆仑,暮沧海,可谓清闲无边。“
帝僵不满瞪了灵犀一眼,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