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清将手中吊坠用力拍在胸口,斯须间血甲便已上身,只是现在那甲胄色彩倒是有些暗淡。匡清对此甲是多么熟谙,甲胄方一上身,便发觉到它受创实重,用以织甲的血蛛之丝多有断裂之处,怕是现在再想要以精血催动那血丝歹术,也不成能。
青云子眉头紧蹙,一手伸出,自面前虚空当中取出一个吊坠,交到匡清手上。
他猢狲般的脸上龇牙嘲笑,眼神中杀机深沉,藏于桌下的手里,那金色短棍突长突减,变幻不定。
天倩儿同天木白叟满脸惊骇担忧,四顾无助,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匡清耳边听得风声,知是青狐竟要转攻向烈云,他一脚狠狠蹬地,在空中上留下一处浅浅足迹,身材借力而动,侧身撞在青狐身上。
那长剑长不过三尺,模样浅显,剑身乃至另有几处锈斑,好似真是从那里捡来的褴褛普通。
烈云酒意上头,反应已是有些痴钝,目睹青狐利爪掏心,情急之下,身形直退,却何如早晨了几分,速率也远远不及青狐,目睹便要被其一击而中。
本来妖族自古便有一个端方,凡是以私怨为由相斗的,便是妖王也不能禁止。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实乃妖族信奉推许的大事理
“比斗!比斗!存亡斗!存亡斗!”
那年青人族醉气熏熏,踉跄而站,也无甲胄兵器。正所谓攻敌其短,青狐利爪探出,足有寸许,披发森寒光芒,如若匕首普通,掏向烈云胸口。
青狐仰天一声尖啸,体内妖力流转,顿时引发一阵暴风,吹动岛上柳枝芦苇簌簌扭捏。暴风过处,那青狐体型竟是已经大如青牛普通,双目血红,獠牙锋利,猩红舌头舔着嘴角。
“既如此,匡某却也不是怕事之人!老爷,部属这便去与他斗上一斗!几位妖王,我家老爷和蜜斯。还请多多照拂一二!”
但是黑木老妖眯眼望去,见那长剑虽是陈旧,少有锋锐,却神华内敛,气机隐露,恰好同妖王元丈的那根翻天神棍很有几分类似之处。
烈云被青狐利爪掏心一击,固然千钧一发之际,那青狐被匡清撞开一旁,但是爪尖还是扫到了烈云胸口处,无声无息之间,烈云胸口衣衫上便呈现了几道光滑裂隙,连带胸口肌肤,也有了几道深深血痕。
“眼下景象,我等实感忸捏!只是那黑木所言,倒是我妖族自古以来便有的端方,我虽身为妖王,也是不好禁止!”
那元丈见黑木无礼胶葛,心中本是烦躁不已,一手藏于桌下,拇指食指捻动间,便有一根细针般的金色小棍儿呈现在他手中,随他两指捻动,愈见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