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啊,皇上,是顾二蜜斯推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宣!”
嗯?这就要拐回家了?这娘舅看起来很喜好她嘛,那之前如何一向对她不闻不问?
虞皇后颀长的眉眼阴冷的扫过顾畔之,随即扬长声音道:“皇上,事情不清楚的很吗?芸鬼人与她起了辩论,摔了臣妾赏赐给她的玉镯,这顾二蜜斯挟恨在心,趁着捡玉之时便一手推了芸朱紫,导致mm小产,这等恶毒之人,千万留不得!”
郭瑞安点了点头,冷峻的眼多了几分暖色,他幼时与姑姑呆了几年,她长的极像她母亲,无怪乎他父亲会如此冲动了。
世人一惊,这离王俄然发难,是为了顾畔之?难不成离王看上了她?若真是如此,那这女人也一定太好运了些,能被离王看上,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
“奴婢,奴婢说的是实话。”一叫怜儿的一口咬定,别的一宫女亦是如此。
王座的那位,想必对他已绝望的很吧,内里的流言也必然会将他淹没,想要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拽下来,这才是第一步罢了,至于顾梨珞?恐怕,此生最多也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有寺人疾步走来,跪下恭声禀告:“皇上,镇国将军携其子班师回朝,人在殿外候着。”
那宫女抬开端来,长的倒也白净,惊骇的睁着眼,下唇被她咬着排泄血迹来,对上他的眼,本来颤抖的身子竟垂垂安静下来,开口:“奴婢...奴婢不知。”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这话,那三位宫女忙叩首告饶,夏宗皇紧皱眉头,沉声道:“便依皇弟的意义。”
夏辰晔疾声喝斥,并将那几位宫女推了出来,顾畔之也再持续揪着那事不放,她的目标已经达到,顾梨珞被她拖下了水,这丑事一旦鼓吹出去,对那两人而言都是极大的打击!
脚步声近,从殿外走出去两人,皆铠甲罩身,冷峻矗立单膝跪地,恭声施礼,夏宗皇面色已缓了几分,朗声道:“爱卿平身。”
“哼,本来是顾老头的女儿,公然像他一样惹人厌,太子殿下可要管好你的人,省的替你惹出甚么事来!”
夏景容俄然看了那几位宫女一眼,淡声道:“皇兄,芸朱紫出事,也是这几位奴婢护主子不周,就全都杀了吧。”
嗯?这么热忱?顾畔之偏头看他,有些羞怯道:“娘舅,我是畔之。”
郭卫平回过神来,一句冲动的很,巴不得直接将顾畔这拐回家才好,他因与顾文薄反目,又长年出征在外,对这外甥女也忽视了,现在相见,惊见她与他小妹长的如此类似,一时情感难以自控,也多了几分惭愧。
“不晓得?那就没有活的需求了。”
“你扯谎!清楚是顾畔之推的芸朱紫!”顾梨珞一听这是要抛清顾畔之的怀疑了,怎不心慌?
顾畔之看也没看她,神采似痛到了极致,手指收紧,盯着她那张脸,一字一句道:“本是庶女身份却享用着嫡女的报酬,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一一夺去,这些我已不想计算,但,此次是一条性命,是皇家子嗣!从你动手的那一霎那,你莫非不会踌躇?你不怕半夜梦回之时,那孩子来锁你孩子的命?”
“对,这些宫女都瞥见了,她能为我作证!”顾梨珞像是抓到了拯救稻草,切声道。
“宣镇国将军觐见。”声音一道一道传了下去,世人神采多了几分沉思与凝重,那镇国将军为朝中重臣,为皇上所倚重,克服西晋铁骑军大胜而归,而他又是这顾畔之独一的娘舅,情势便有些奥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