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朝沐益风微微一笑,轻提衣摆落座:“将胡氏带出来。”
“如何想到教孩子们发蒙?”
五位老者倒也都将贺晨的话听了个明白,前后点了点头。
贺晨时不时瞟胡氏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一句话,胡氏跪地双膝酸疼,倒是一动也不敢动。
约莫又等了一刻时候,大门别传来喧闹的脚步声,贺晨抬眼向外看去,只见老长幼少十余人被带往正堂而来。
“好,带他过来。”
贺晨吃了三个芋头,袁小六在帐外禀:“公子,那姜桓醒了,想见公子。”
待姜桓吃下两个芋头停下,贺晨才开口:“说说,你为何不想回家?”
贺晨微微皱眉,董向飞和沐益风则是互换了一个眼神,一个往前,一个今后,带了两队人往着路道两边停止排查。
“胡家人这三四年以来,从姜家拉走很多粮食一事是否失实?”
“冯俊,把胡氏叫出去。”
贺晨起家出屋,袁小六伸手一拦:“便在此处。”
“那本官到你村中一走。”
姜桓沉默了数息才张口:“回禀大人,门生家在田心村,薄有田产家业,五年前门生娶了隔壁村胡氏为妻,胡氏进门不到一年,家父家母接踵去世,门生本想着与胡氏好生度日,何如胡氏自进家门开端,几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屋舍洒扫、洗衣做饭,都出钱请村中妇人来做,还称布施费事,每日除了吃睡打扮,便是出村闲逛一圈,门生心灰意冷之下,与之筹媾和离,哪知胡氏叫来胞兄弟,对门生就是一通打!将养半月余,门生方才下得床来。每年凡是收了粮食,胡氏娘家人便几次前来,留下自家吃的粮食,都被其娘家拉去卖了。门生这日子过得实在没有盼头,数次到县衙想要县令大人给做主,都被胡氏在县衙当差的表兄给拦了返来,返来以后又要蒙受一顿吵架!”
袁小六引着贺晨走近醉酒男人,只见男人鼾声如雷,斜靠一棵大树根窝里睡得正香,男人脸孔清秀,一缕长须沾结,看上去稍显肮脏,看男人身上的棉袍,家道应算得殷实。
姜桓两眼放光:“大人之意是门生能够跟着大人?”
贺晨任由男人哭了一阵,见男人复又坐起家来,提了袍袖擦了擦脸,继而端方身姿跪地:“门生姜桓见过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贺晨看向胡氏父母:“胡家父母,你们是否同意你女儿与姜桓和离?”
贺晨轻叹:“小六,将他带至安营处醒酒,酒醒以后我有话问他。”
贺晨一众又往前走了里余,袁小六策马行来禀:“公子,火线路边树下躺着一男人,满口酒气,烂醉如泥!”
徐兰剥好芋头皮,檀口微张,小口小口吹着,抬眼看着贺晨,不由轻笑出声。
见五位老者毫不踌躇点头,贺晨看向胡家人的目光又冷了两分!
“你不必忙活,带路去将胡氏家人请到你家中来。”
“我们同意。”
徐兰母女双双起家,去了隔壁帐中不久,袁小六带着简朴收洗后姜桓走进帐中。姜桓相着芋头咽了咽口水,贺晨拿了一个:“来,有事待会再说,先吃芋头。”
“谢大报酬门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