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未曾。不过,司马尚得知李牧被杀,番吾易主以后,收拢四周赵军,达七万余人,扼守营寨,以做最后抵当之姿。”
“是的,信使说得清清楚楚,李牧与一众亲军,首锋交兵过后,没有逃脱,而是挑选持续交兵。百余人,具皆战没。只是,当李信想要收敛尸首之时,仇敌救兵已至,不得不放弃,撤离赵境。”
只是,此时这股严肃的气势,倒是被一股浓浓的庞大之情所袒护住了。
司马尚的声音不大,倒是令一众校尉再次堕入了沉默当中。
远处,那飘荡的旗号,巨大的“王”字显眼至极。但是,赵军上空,那曾经如同坚石普通的旗号,早已被换下。
旬日过后,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赵国雄师的营寨以外,秦国雄师已然集结结束,最后的决斗已经到来。
嬴政眉头一蹙,能被李牧选做亲军校尉的人,如何能够是贪恐怕死之辈呢?
司马尚也不愧为一代名将,奇妙地操纵地形之下,愣是将这场决斗,拖了一天一夜。
嬴政听闻,略微惊奇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是摇了点头,李牧一死,即便司马尚在军中一样有着极高的声望,但是相较于李牧,还是多有不如的。
“啪!”
正在批阅政务的嬴政,手中的笔微微一顿。
没有了李牧的赵国,已然是案板上的鱼肉。而没有了司马尚,更是使得秦军连最后的一丝阻力都没有了。
“只可惜,司马尚虽是能将,但是,无法番吾城当中的二人倒是两个庸人。”王翦微微摇点头,再次一叹道。
何况,现在秦国雄师三十余万,五倍于己。更是携灭韩国之威,士气正盛。与之作战,底子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对!这等昏聩君王,何必为其效命?不若叛赵归秦,替将军报仇雪耻!”很快,一众校尉们,齐齐拥戴了起来。
“呵!何其类似!”
“喏!”
贪恐怕死之人,一贯不受待见,明显,逃脱的乐任成了如许的人。
“传寡人王命,来年开春之前,寡人便要看到我大秦的旗号,插满整座邯郸城!大秦的兵锋,要抵临易水,威慑燕国!”
“王上!李牧以战没……”获得动静的天肃,带着一丝忧色,向着嬴政禀报导。
司马尚的话,如同哀钟普通,在大营当中响起。也使得本来一众已经不想再战的众将,缓缓凝集起一股斗志,而这斗志当中,更是带着丝丝决死之意。
“他们,终偿还是不肯出兵吗?”
秦国一年而亡两国,顿时环球震惊,而秦国下一个目标燕国,更是大家自危。
“如果我等能拉上十万秦军陪葬,秦军士气受挫之下,或许我赵国另有一线朝气。”
赵国中军大营内,司马尚冷着脸,看着底下的一众校尉。
一处山腰处,六十余岁的王翦,鬓角已然有些斑白了,倒是还是虎威不减,浑身披发着一股严肃的气势。
“悲哉!壮哉!惜哉!”
天肃微微停顿了半晌,随即有些轻视地再次说道:“哦,对了仿佛那亲军的校尉逃脱了……”
……
自此,建国近两百年的战国七雄赵国就此灭亡。
月余以后,邯郸被围,四下求救无门的环境下,赵王迁在相国郭开的劝说下,袒胸出城以降。
“回将军……”
“这些卖国求荣之贼,我等还保他何为!将军战死,必有内贼!”好久,一个校尉仇恨地骂道。
“喏!”
“哒!哒!哒!”
“整军,备战吧……”司马另有些有力地挥了挥手,说道:“就算身故,我等也不能后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