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秦国雄师三十余万,五倍于己。更是携灭韩国之威,士气正盛。与之作战,底子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正在批阅政务的嬴政,手中的笔微微一顿。
赵军七万,在如此大优势之下,竟然无一人后退,愣是拉了五万秦军陪葬。固然并未达到司马尚所希冀的杀敌十万,但倒是一样令全部秦军士气一顿,不得不原地整军。
“王上!李牧以战没……”获得动静的天肃,带着一丝忧色,向着嬴政禀报导。
“呜,呜,呜”
微微沉默了半晌,嬴政又再次问道:“那现在番吾城当中,又是何人领军统帅?”
嬴政听闻,略微惊奇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是摇了点头,李牧一死,即便司马尚在军中一样有着极高的声望,但是相较于李牧,还是多有不如的。
“对!这等昏聩君王,何必为其效命?不若叛赵归秦,替将军报仇雪耻!”很快,一众校尉们,齐齐拥戴了起来。
“传令下去,五日以后,全军开赴,必将一战而克番吾!”
……
五日以后,三十万秦军将赵国番吾重镇包抄,赵国大将赵葱,不战而降。自此,赵国对秦军而言,如同无人之境。
所谓哀兵必胜,但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气力,哪怕这七万赵卒有着再高的决死之心,也不敷以窜改大局。
嬴政眉头一蹙,能被李牧选做亲军校尉的人,如何能够是贪恐怕死之辈呢?
没有了李牧的赵国,已然是案板上的鱼肉。而没有了司马尚,更是使得秦军连最后的一丝阻力都没有了。
月余以后,邯郸被围,四下求救无门的环境下,赵王迁在相国郭开的劝说下,袒胸出城以降。
自此,建国近两百年的战国七雄赵国就此灭亡。
秦国雄师稍作休整以后,留下十万人马驻守邯郸,随后雄师再次北上,于开春之际,抵临易水河边。
夜幕已经落下,一匹快马,倒是顿时突破了本来沉寂的咸阳宫。
“这些卖国求荣之贼,我等还保他何为!将军战死,必有内贼!”好久,一个校尉仇恨地骂道。
“传寡人王命,来年开春之前,寡人便要看到我大秦的旗号,插满整座邯郸城!大秦的兵锋,要抵临易水,威慑燕国!”
“只可惜,司马尚虽是能将,但是,无法番吾城当中的二人倒是两个庸人。”王翦微微摇点头,再次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