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意难测，顾阁老等人暗自互换了一个眼神，恭谨地答起话来。
那小女人就退到了刘贵妃身后，跟着世人朝他施礼。
司空元朔从内里出去，恰好听到太后嘉奖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司空元朔悄悄地望着皇后纤细娇小的背影，半晌回身出了坤宁宫。
下午，司空元朔去慈宁宫给太后存候。
司空元朔听着一愣，就听到皇后嗔道：“我本身的女儿我当然清楚，她现在还是小孩子心性，整天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玩儿，哪懂甚么后代私交？”
“皇上圣明。”顾阁老闻谈笑道，“锦乡候乃是西番皇后所出，身份高贵，倒也配得上我们大康的公主。”
三公主脾气坦直即意味着她不擅策画，难以担负与西番联婚的重担，四公主德行出众则是委宛地说她边幅平平，很难获得锦乡候的欢心，五公主温良恭孝倒是指她母妃出身不高，她本人道格怯懦，只要六公主，既聪明，边幅又出众，又是皇后所出，最合适联婚……
戴玉菡神情平静恭敬地走到炕前，提着裙子跪了下去，清声道：“臣女戴玉菡，给皇上存候。”
“您……您是说……”慕南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不会吧！皇上不成能把公主嫁给锦乡候的！他但是西番的质子！”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听到皇后的话慕南忙劝道，“公主还没及笄呢，离出嫁起码另有三四年工夫，您大可渐渐运营，为公主择一高门望族的后辈为驸马，到时公主借着皇家的威名出嫁，驸马又有家属为背景，如何着也能保住一世繁华！”
慕南闻言也有些拿不准了：“但是皇上和太后那么宠嬖我们公主，如何……如何舍得……万一有天锦乡候返国，那公主岂不是要跟着远走他乡？”她说着就有些焦急了，“娘娘，那您可千万要劝劝皇上，求皇上千万别把公主嫁给锦乡候啊！”
顾阁老想了想，道：“皇上，适龄的几位公主里，三公主脾气坦直，四公主德行出众，五公主温良恭孝，六公主聪明可儿，都是合适的人选。”
“……您是说迩来宫中的流言？”慕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奇，“那些流言只是宫人们暗里里随便胡说罢了，当不得真的。再说了，我们公主聪明着呢，不会跟锦乡候搅和到一块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