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戴石榴红牡丹穿花通袖袄的少妇正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喝茶,她容长脸,白皮肤,柳眉杏眼,身材婀娜,算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
李莞转头看了她一眼,悄悄笑道:“太太不明白,何不归去问问周大人的意义?归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个境地,就看您和周大人有几分诚意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早上都会睡到巳正才起?
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呢?
他们觉得她是谁,能摆布俞奉尧的决定?
李莞挑眉朝撷芳看去,撷芳笑着朝她眨了眨眼。
她低头轻咳一声,坐到窗前的太师椅上:“周太太,请坐。”
周太太笑容恭谦道:“听您的丫环,您克日身材有恙,早上都会睡到巳正才起家。现在才刚过巳初,必定是我冒然上门拜访,打搅您歇息了。都是我不好,还请您谅解我这一回。”说着又屈膝福了福。
这个时候,他们最该找的人应当是俞奉尧才对。
想到俞奉尧,李莞心中微动。
“是是是,您说的没错。”周太太连声拥戴。
她讽刺的笑了笑,慢腾腾地梳洗好,穿戴家常的小袄,素面朝六合去厅堂见客。
并且俞奉尧这小我出了名儿的不近情面,周泰就算找上他,他理不睬会都难说。
李莞立即抬手笑道:“甚么特产?拿过来我看看。”
济阳县令的太太?
她挑着眉翻开箱盖,面前顿时闪过一片金光。
周太太满心惊诧地分开了驿站。(未完待续。)
李莞不由讶然,她在垛石镇见过周泰,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可面前这位周太太最多二十岁,鲜艳得像朵花儿似的……
李莞吓了一跳,强忍着没暴露惊色,笑着虚扶了她一下:“周太太多礼了,小女当不起。”
看到李莞出去,周太太略显焦炙的脸上立即堆满了笑,起家行了个福礼:“李蜜斯!”
周太太的笑容微僵:“李蜜斯,只是一点土仪罢了,您……”
周太太一看这景象立马认识到有戏,姿势又低了两分:“我也晓得蜜斯长在皇城根下,甚么好东西没见过,戋戋五百两黄金底子不会放在眼里。可我们济阳毕竟是小处所,能拿得脱手的东西未几,这些黄金好歹是我和我们家老爷的一片情意,还请您别嫌少,收下吧。”
周太太瞠目结舌,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李莞搁下茶盅筹办走人,她才蓦地回神。
“谁晓得呢!”撷芳奉侍李莞洗脸梳头,说道,“一大早就来了,传闻您还没起床,让奴婢两个不要打搅您歇息,端着杯茶在厅堂里坐到现在。”
荀礼说俞奉尧现在不在济阳城,也就是说周泰底子不晓得他的行迹,想凑趣都不可。
只见长宽七寸高约四寸的盒子里满满铛铛码着一盒金条,约有三十根之多,少说也有四五百两。
姿势这么低,看来这位周太太是有求于她了。
这内里装的如何能够会是特产,撷芳不由朝李莞看去。
李莞想到一个词叫“曲线救国”,看来周家现在就打的是这个主张。
撷芳解开内里的绸布,把箱子抱到李莞面前。
这就是济阳的特产?
她端着茶盅,用盖子撇了撇上面的浮沫,慢悠悠道:“太太这话说的大抵在理,济阳这处所确切没甚么好东西。没闹雪灾的时候,还能四周逛逛,看看风景,现在雪灾闹得正短长,走到哪儿都乱糟糟的,仅剩的这点好处都没了……”
李莞持续道:“您说的没错,五百两黄金不值一提,这么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您有句话说错了,晓得东西少,如何还请我不要嫌弃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明天来应当是为了周大人与姚家少爷倒卖灾粮的事吧?商贾之人做买卖都晓得‘一分钱一分货’,如何太太却不明白这个事理呢?说的直接点,您明天给我送黄金来,也就是想用这些黄金买你们家老爷的官帽和性命,如何,莫非在太太眼里,你丈夫的身家性命就值五百两黄金?那这比买卖我可要细心考虑考虑了,我李莞向来不做亏蚀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