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想到一个词叫“曲线救国”,看来周家现在就打的是这个主张。
李莞的眉峰动了动,看向周太太:“您这是何意?”
李莞“啪”的一声关上盒子,神采似笑非笑:“您不说出个来由来,我如何好收这么贵重的礼呢?”说着朝撷芳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东西还归去。
李莞瞟了周太太一眼,只见她正看着本身笑,神采有些胸有成竹的味道。
周太太笑容恭谦道:“听您的丫环,您克日身材有恙,早上都会睡到巳正才起家。现在才刚过巳初,必定是我冒然上门拜访,打搅您歇息了。都是我不好,还请您谅解我这一回。”说着又屈膝福了福。
不过周太太如何会想到来找她?她又不能帮她丈夫脱罪。
李莞转头看了她一眼,悄悄笑道:“太太不明白,何不归去问问周大人的意义?归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个境地,就看您和周大人有几分诚意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太太愣了愣,赶紧笑道:“看您说的,这如何是乱来您呢。不过是五百两黄金,又不是甚么大数量。济阳比不上都城物华天宝,您千里迢迢从都城来到这儿,一起上辛苦了,这些黄金就当作是我们给您添的仪程……”
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呢?
“谁晓得呢!”撷芳奉侍李莞洗脸梳头,说道,“一大早就来了,传闻您还没起床,让奴婢两个不要打搅您歇息,端着杯茶在厅堂里坐到现在。”
他们觉得她是谁,能摆布俞奉尧的决定?
荀礼说俞奉尧现在不在济阳城,也就是说周泰底子不晓得他的行迹,想凑趣都不可。
撷芳笑眯眯地送客。
撷芳上前收东西,只听周太太的丫环低声提示道:“有些沉手,姐姐把稳。”
一个穿戴石榴红牡丹穿花通袖袄的少妇正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喝茶,她容长脸,白皮肤,柳眉杏眼,身材婀娜,算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
只见长宽七寸高约四寸的盒子里满满铛铛码着一盒金条,约有三十根之多,少说也有四五百两。
济阳县令的太太?
她挑了挑眉,伸手把用蓝色绸布包着的箱子接过来,双臂果然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李莞吓了一跳,强忍着没暴露惊色,笑着虚扶了她一下:“周太太多礼了,小女当不起。”
这就是济阳的特产?
周太太略显拘束地半坐到椅子上,笑着酬酢道:“之前不晓得您来了济阳,以是迟迟没有来拜访,还请您包涵。我带了些我们济阳的特产来,还请您不要嫌弃。”表示她的丫环把东西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