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歇了?这个点还是晚膳的时候,当她是傻子吗。妇人脸上暴露几分不耐:“女人还是去通禀一声吧。”
李夫人带着丫环婆子等在门口,一得信就伸长了脖子望。
小丫环轻声应了,手脚敏捷的把碗碟摆好,退了出去。
“如果平常我们让让也无妨,只是现在天气已晚,行事不便,怕是恕难从命。”
“放心吧,统统都安排安妥了。”
出来的恰是鹮语。
“你这张嘴啊,迟早得亏损。”鹤望接过丫环新沏的茶,端给李莞。
“蜜斯,你伤哪儿了?”李莞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扑到了跟前。长眉凤眼,额前坠着块红宝石,鲜艳如花的脸庞盛满担忧。
“也不晓得莞儿的伤如何样了,要不要紧。”李夫人想到李莞的伤,无不担忧的说。
青柳镇,福来堆栈。
“女人。”撷芳福了福身。
“我家主子车马劳累,现已歇下了,您还是另寻他法吧。”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俄然从门外冲了出去。
*
“哦,刘妈妈,丫环不懂事,您包涵。”
“回女人,这位太太想换我们这间院子。”
“哎呀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嘛!”
“鹮语,坐下说话吧。”
李莞哭笑不得,也推她:“别挤我,坐一边儿去。”
鹮语咬动手指想了半天也搞不懂,扣问地看向鹤望。
鹮语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我……”
堆栈的吃食不比家里,不过看起来还是挺适口。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粥,对劲的挑了挑眉。
鹮语苦着脸,坐到凳子上:“难不成我还冤枉他们了?几个小喽啰都压不住,还让人劫了蜜斯,不是废料是甚么!”
鹮语眉梢一挑,对着院子里的奴婢训道:“吵喧华闹的,一点端方都没有!”眼神扫过那妇人,“撷芳?”
她声音那么大,用不着小丫环通禀,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李莞还是头一次赶上这类事,感觉挺新奇,正在内心嘀咕此人甚么来头,一旁的鹮语长眉一挑,眼里暴露几分凌厉。
俩人酬酢几句,柴管家上前给李莞请了安,一行人就直往李府去了。
刘妈妈身边的丫头看得直皱眉:“她这甚么态度!”
“饿死了!”她嘀咕着盘腿坐到榻几上。
“别多嘴多舌,事情办好了就成。”刘妈妈神采也有几分不虞,只当对方是哪儿的富户,不知礼数,带着丫头归去复命了。
“你呀!平时让你多重视点各个家属之间的事,你总不上心。”
鹮语闻言在内心冷哼一声,正要刺她一番,一个小丫环从屋里出来在她耳边细语一番。
鹤望无法地摇点头,叮咛小丫环搬个凳子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着红裙,长眉凤眼,额前坠红宝石,通身的气度,华贵逼人。
鹤望拿了棉布给她擦头发,她摆摆手手:“不急,你也坐下吃点儿东西。”
“蜜斯,水冷了,把稳着凉。”
“不敢。我家主子探亲回府,路上担搁了时候,只能在此安息一晚,请……女人,行个便利。”刘妈妈不清楚鹮语的身份,只好跟着撷芳称她女人。
撷芳轻声应了,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只见一其中年妇人带着两个丫头正跟守门的保护吵,堆栈的掌柜站在一边直抹汗。
“青大人不必过于自责,万事自有老爷和夫人决计。”
没说几句,李莞等人就到了。马车停在门口,世人一齐围上去,眠月上前打起车帘,鹤望下了马车,回身扶李莞。
俩人一言一语地出去了,李莞舒畅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