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方丈既没有睁眼,也没有转头只是叮咛道:“传话给慈安师弟,老衲从本日起坐关参杜口禅,寺里统统事物皆由慈安师弟措置。”
沐琛笑道:“四妹你从未单独一人出过门,大哥来看看也放心一些。至于二弟……说是要拜见慈恩方丈,以是才一道来的。”
凌晨,沐清漪带着珠儿去佛堂诵经祈福。固然她被送到报国寺的启事大师心知肚明,但是既然说了祈福就要做出个祈福的模样来。将珠儿留在佛堂内里,清漪单独一人踏入佛堂。安好的佛堂里满盈着淡淡的檀香,一个髯毛乌黑的老衲人身披法衣盘腿坐在蒲团上,部下的木鱼一下一下的瞧着,在这空荡荡的佛堂里,每一下都仿佛敲进了人的内心普通。
“二哥真是孝心有嘉。”沐清漪淡笑道。
慈恩方丈转头,看着跪坐在蒲团上面染寒霜的荏弱少女,沉声问道:“若不能为顾氏洗刷委曲,女人又当如何?”
沐清漪翻开信封看了一眼,神采有些庞大的叹了口气将信笺连同信封一落初文学燃了投入了不远处的香炉里。才对着慈恩方丈恭敬的一拜,低声道:“小女辞职。”
沐清漪表示珠儿接过两人送来的东西,方才笑道:“大哥二哥不会都是来给清漪送东西的吧?些许小事,随便让个下人送来就是了。”
沐清漪浅浅一笑道:“既然大哥又是,就不勉强了。二哥如果闲着无事在寺里暂住一宿也无妨。这报国寺的素斋确切是不负盛名呢。”
“清漪天然是……没齿难忘的。”沐清漪幽幽道。听在沐翎耳中却不由得心中一跳,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含笑而立的少女。自从沐清漪受伤好了以后,就更加的阴阳怪气了。沐翎身为男人固然极少跟沐清漪打仗,但是少有的几次打仗都让他感到有些不喜。恰好正如三妹所说的,这些日子父亲对沐清漪的态度仿佛有些窜改了。
“若为祈福,女施主不该来此。”老衲人道。这座佛堂并非报国寺的大雄宝殿,而是位于西北角的一处不甚起眼的佛堂。佛堂**奉的是不动明王菩萨。只见大殿上的佛像通身青黑,身相美满极忿怒形,让人看上去顿时望而生畏。
沐清漪毫不动容,只是道:“若亲朋地府之下不得安宁,祈福何用?”
“苦海无边,转头是岸。众生欲渡苦海而不得,女人何必涉入此中?”老衲人面含慈悲,沉声劝道。沐清漪眼眸微闪,唇边溢出一丝苦笑,佛堂中响起有些暗澹的笑声,“亲朋故旧,沉湎天国。敢为方丈佛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