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见席间诸人神采,靠在软塌之上耸耸肩,“长公主勿恼,是薛柔讲错了。”
“薛柔,方才那些话今后切勿再说,如果传入御史耳中,参你一本都不为过。”
她厉容看着孙月茹,这女子竟然敢讽刺她为无知之人?!
薛素婉脸上赤色尽失,而孙氏闻言后更是面前发黑,疲劳在地。
有了薛柔的插科讥笑,大师都是放松下来,言谈间没了顾忌,多了些安闲,林楚楚和秦白雅更是跑畴昔缠着薛柔笑闹起来,就连安宁郡主也是对薛柔态度驯良。
薛柔脸上的含笑淡了些,她直视着薛素婉,“薛二蜜斯,若不是我还算明理之人,我且觉得你此言是指你不是出自薛氏一族了。”
身为御史中丞的林孝廉就是御史台中最为犟性的,如果他认定了是错的,就连正德帝他也敢劈面回嘴,而朝中上至丞相,下至小吏,没一个不怕被林中丞‘关照’的。
她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母亲杨氏又一向强势,府中诸人无不是让着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她甩开薛素婉拉着她的手,几步上前指着薛柔大声道:“薛柔,你这般混合视听何为,方才我和素婉所言之事你还未承诺,难不成薛氏的人都如此胆怯,还是薛女人底子无甚才艺,只要一张利落的能够忽悠无知之人的嘴皮子?”
她没好气的睨了眼薛柔,“你这祸水东引的本领倒是使的顺手至极,林夫人,赶明儿约个时候让林大人好好瞧瞧薛柔,让他也关照关照这厚脸皮的,省的她说话这般没规没矩……”
薛柔揉揉脸颊笑起来,“长公主可别恐吓我,薛柔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再说薛柔小小女子,哪能让不时繁忙的御史大人们找上门来,他们可忙着关照朝中的诸位大人们呢……”
“大胆!”
席间夫人皆是不喜看着孙月茹,她们能看得出来孙月茹和薛素婉是用心给薛柔尴尬,可也不能拿她们当筏子,这世上女子最重名声,如果落得个平淡之名,将来府中女儿婚配之事该如何是好。
本来严峻的氛围融和了很多,世人也好似忘了刚才的严峻。
薛柔瘪了脸,非常怨念地看着长公主,而席间其别人看着她不幸巴巴的模样都是大笑起来。
薛素婉和孙氏都是神采发白,还未等她们缓过神来,就见得长公主转头看向她这边,眼中厉色涓滴不弱于方才。
薛素婉面色僵住,赶紧辩白,“素婉只是感觉麓山书院落户云州,而父亲也常说说族中姐妹皆是文采出众,这才有此言……”
林夫人倒也不恼,闻言一本端庄的点头,“臣妇记下了,归去必然转告我家老爷。”
其别人都是面露骇然看着这口出大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