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绿叽叽喳喳的将方才事情颠末都讲于容婉听,容婉本是有些怠倦,还是夸奖了一句,“甚是聪明。”
而此时侯府内,戚逸南冷着脸站在外院,面前的几个主子一一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婢子就要婢子的五两银子,多一钱都不要。”
一袭红色衣袍呈现在世人眼中,加上那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这戚逸南毕竟也曾是状元郎啊!
等世人都温馨了些,戚逸南这才开口,“既然你如此担忧表妹,便出去看看你家娘子吧!”
那婢女应了一声,转过身对着面前的百姓,行了一礼道,“婢子多谢各位的相救之恩,如本日头大,苦了各位了。”
容婉伸手敲了敲萤绿的脑袋,“你这丫头,归去娘子我补给你十两行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朗声道,“只是我这些年积累下的五两例银,待会便由我家冯伯换了散碎银子当作各位的茶水钱。”
“就是就是,丫头你就放宽解吧,洛家娘子是侯府的表亲娘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免你一死,莫要如此打动。”
戚逸南点点头,倒是由衷道,“表妹你甚是聪慧。”
只是何如他射中多病多难,老是状元郎,也只能闲赋在家,做一介白衣罢了,这汴都城中的人,对于他,老是感觉可惜的很。
只见那婢女一脸悲伤的低着头,而后又看向戚逸南道,“戚家郎君,是婢子鲁莽,婢子知戚家郎君,不会惩罚婢子,但婢子心有不安,唯有以死赔罪。”
“冯伯,我们走吧!”容婉便与萤绿一同上了马车。
慌了神就能随便将她打杀了,她可不是傻子,经此一别,她与戚嫣然只怕是有了一条没法挽回的裂缝。
想着,容婉笑道,“表哥,阿婉晓得。”
这一句,但是点醒了世人的疑问,这是永乐侯府不筹算究查,还是谗谄人的事情败露,想要息事宁人?
这一问才是最关头的一问,若戚逸南答复没有,那侯府再无甚么可威胁容婉的,可若说有,怕是自明日起,这等流言便会传遍汴京的大街冷巷。
大部分的百姓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天然有些百姓也是感觉这热烈没有看够,对戚逸南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可又能如何,又不能将戚嫣然叫出来看看是不是无缺无伤。
戚逸南顿了顿,“性命无忧。”
戚逸南渐渐收敛起笑意,凝重的看向百姓,朗声道,“不知各位从哪听来的这类胡话,家妹毫发无伤的在与洛家娘子闲谈,并无方才的事,戚某想各位应是曲解了。”
百姓们却赶紧摆手,之前扶起这婢女的大婶率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丫头说这话,就是折煞我们了,大伙说是也不是?”
贰心知是戚老夫人与戚嫣然做的过分,可他身为侯府的宗子,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已的,他不肯与她为敌,可恰好就要与她为敌。
门外的声响还是不断歇,偶尔能听上一两声打门的声响,此事躲是躲不过的。
而后却又道,“此事是嫣然率性,还望表妹你勿要见怪,嫣然自幼养在祖母身边,祖母不过是慌了神。”
四周的人拥戴着,这婢女笑了笑,还是将银子交于冯伯,便随戚逸南进府了。
戚逸南微垂下目光,视野落在那名婢女的身上,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么一笑,四周的氛围竟是松弛下来,“你家娘子好好的在府中做客呢,何来受惩一说?”
戚逸南递了眼色给一旁的主子,主子赶紧走上前,将大门翻开,门外的婢女见大门俄然翻开,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向外退去,戚逸南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