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来选去,洛景钰便将此中一支笔推到松鹤楼掌柜面前,“就这个吧!”
松鹤楼掌柜笑了笑,伸出三个指头,“来便是客,此次我收郎君三十金,同郎君交个朋友,郎君今后常来便是。”
而对于西辽之事,镇国将军和定远伯留在边关,得了陛下圣命,决定顺势光复西辽,让那西辽的人再不敢踏入大周一步。
是以就算见怪了达官朱紫的松鹤楼掌柜,也是不知洛景钰的。
本来闺阁女子,用羊毫笔居多,比较柔嫩,但容婉自幼随洛骞学字,字所勾画一笔一划,都如同洛骞普通,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是以,便是用稍硬的北狼毫多一些。
会买文房四宝的人,大多不是普通的百姓,而买得起上好的文房四宝之人,不是文人便是权贵,不过普通是不会亲身出面。
不过容婉特地想让他未时出门,是以他到了松鹤楼,已经将近未时三刻。
容婉想了想。起家去了甘霖院,既然兄长返来了,便请兄长替她办件事好了。
洛景钰点点头,这掌柜倒是没有多要。
容婉宿世见过萧玄青的字,与此别无二致。只不过她不解的是,她本知名小辈,萧玄青为何要揪着她不放。
容婉将信封接过来,拆开看了一眼。上面不过寥寥几行字,本日未时三刻,松鹤楼见,落款是宁王。
此事是容婉经手,只要她才气明白当爹爹的存亡握在本技艺中的痛,特别是将人救下,觉得统统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忽而又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可既然是宁王相请,她若不去,如果落了宁王的面子,必是一番大风波,去也不可,不去也不可,这倒是让人有些难堪。
洛景钰之前虽不爱看书,但在洛骞以来的耳濡目染下,对羊毫这东西还是很有研讨,是以听容婉说了此事,便承诺了下来。
而这一世正妃定了昌平侯府的嫡长女,一样要比及大婚过后,从底子上来讲,实在是相差无几的。
戚氏见他如此勤奋,也甚是欣喜,偶尔也会给容婉个好神采看,倒是让容婉喜出望外。
洛景钰点点头,伸手便将盒子翻开,容婉要的是短锋狼毫,狼毫笔以东北产的为最,成为北狼毫,大要闪现内黄色或黄色当中略带红色,有光芒,细心看每根毛都挺实直立,腰部细弱,根部稍细,笔力劲挺,宜书宜画。
只是刚走到门前,便见一人挡住来路,便是刚被封王的宁王萧玄青。
实在是松鹤楼掌柜看洛景钰的行动,晓得是懂笔之人,便不敢乱要,不然被人看破,不但面上欠都雅,且也就义了今后此人的买卖,是以便未多要。
白瑶仓促走进屋内,递给容婉一个信封,信封上并未署名。
洛景钰往一旁侧了侧,昂首作揖道,“见过宁王殿下。”
松鹤楼掌柜打量了洛景钰几眼,见气势不凡,便走到内里拿出几个盒子,一一摆在洛景钰面前,“郎君你瞧一瞧,看相中哪一支?”
当日未时,洛景钰便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去了松鹤楼。
虽说洛骞曾是二品仆射,在朝中的职位已然不低,但既已身故,便作不得数,洛府现在的状况可见普通。
松鹤楼掌柜眉开眼笑的将其他几支笔收起,一边道,“郎君好目光,此支笔也是刚到不久,不过代价偏贵一些,不知郎君是否能接管。”
容婉皱了皱眉,公然只凭小厮是猜不出甚么的,可如果因这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便要畴昔想见,她也没这么傻。
洛景钰也才返来,性子比之前更加沉稳,许是参虎帐养成的风俗,每日一早,都会起来练武,用过早膳以后便会躲在书房,研习之前那些他避而不及的经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