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到太皇太后邀她去慈宁宫,德珍心头不由一跳。
过了蒲月初五端阳,日子也越来越热了,天公却还是不作美,玄烨的祈雨也毫无感化,仍不见有半滴雨水落下,干旱的环境日趋严峻了。但是官方的痛苦,养尊处优的宫眷又岂有体味?她们的日子一如平常,只是在是月末的一天郭朱紫出了不测,早产数日诞下一女主动交宜嫔扶养后,终是按耐不住焦炙了。
现在,御花圃内千只宫灯高挂,照得园内一片透明雪亮。众宫眷格格及各王公福晋,近百人按着身份职位分坐在四下,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与人谈笑晏晏,放眼望去只见夜幕下一片珠动翠摇。正中间的的龙椅凤座上,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同坐玄烨右首,佟贵妃及身怀六甲的宜嫔坐在玄烨左边,余下四嫔分坐摆布两侧。每一座的席案上,无不是玉盘珍羞,玉杯珍果。
不待德珍从震惊中回神,玉玲俄然一把抓住她,用力之大让她一阵生疼。玉玲却犹自不知,只是不成置信的盯着中庭,用另一只手指着那翩然舞动的少女,结舌道:“她,如何回是她!?”
德珍放动手中的佛经,昂首不在乎的浅笑道:“一点小事罢了,主子帮着做快些,不然一会儿日头更盛了,等出凉亭回宫的时候,估摸着会热得服不住。”说着眸光一亮,滑头而笑,“再说,主子本就是奉侍太皇太后的丫头不是?”边说手上边将佛经摞好。
亭外,白晃的日光自枝桠细缝间如水倾泻,在鹅卵石空中上投下一片摇碎的光,伴着林间不着名的夏虫一声声鸣叫,光影也一下下浮动。
小许子呵呵一笑,点头如捣蒜道:“主子明白。”
太皇太后由秦福禄搀扶起家,另一只手指着德珍,却转头向苏茉尔道:“看着没?你两月前还说她性子拘束,现在晓得了不?竟然还敢回哀家的嘴了!”
德珍不敢再婉拒了,只恭敬的福身应下。
小许子压不住一脸忧色,乐滋滋道:“小主,您说要等太皇太后允了您靠近皇上才行,可主子看太皇太火线才的意义,您就是现在靠近了皇上,太皇太后也不会有不快的,乃至还能够会帮您呢!”
太皇太后罢了干休,几不成闻的感喟了一声,道:“你还不敷双十韶华,一向暴病避世也不是悠长之计。如许好了,今晚的七夕之宴你也去吧。”
德珍顺势而起,在凉亭里望着去慈宁宫的方向,向小许子问道:“你说太皇太后此举,是何意?”
太皇太后对劲的微微一笑,由苏茉尔搀扶着,行动盘跚的分开了凉亭里。
慈宁宫与春芳斋之间的六角凉亭里,一如宫中年青姑姑素净打扮的德珍,为太皇太后誊写完本日该写的篇章,目睹亭外日头晒人,心知时候已近午初,便帮着慈宁宫的两小宫女清算石桌。
闻言,德珍嘴角轻翘,明眸微微一睐,眸光投向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