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江州知府身着官袍来到公堂之上,年约五旬摆布,眸光清正敞亮,扫过傅香凝等人,气度不凡,倒是未曾见过。
寇哲渊恍然醒过,未曾理睬方白衣所言,却道:“方公子,请恕本官冒昧相询,不知方公子府上那边?”
傅香凝责怪地横其一眼,螓首转过,却也自顾轻笑起来。
“方公子?”
眼下看来,怕是别有隐情,不然寇哲渊毫不会如此表示。
石阶上几个衙役分站两边,看管鸣冤鼓,司职通传回禀,门前廊柱上誊写鎏金楹联,明志自勉,警世之语。门上横匾誊写江州府衙四个大字,银钩铁划,笔锋苍劲有力,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也就在当时,曾经隔窗瞥见方白衣,端坐书房随先生读书,生得粉雕玉琢,甚是惹人爱好,印象颇深,才气在相隔十五年,模糊间认出方白衣。
傅香凝蛾眉微蹙,起家走到近前,眸光带有核阅,扫过寇哲渊,柔荑已是扶上方白衣手臂。
至于渡天劫指,究竟是否当年昙花一现的夺命搜魂指,却非他们地点意。
应万民所请,寇哲渊上书朝廷,表奏颜乐施善举,当今圣上龙颜大悦,御笔亲书乐善好施,制成金匾赐与颜府。
惨遭灭门!
方白衣点头,倒是轻笑起来,道:“倘若如此,便请香凝出示凤玺玉佩,变更官军以平乱之名,围歼铁剑门等江湖匪类。”
方白衣魂飞天外,状若痴迷,眸中暗淡无光,只是口中喃喃低语,道:“不成能,不成能,颜府只是商贾之家,未曾与人树敌,府中存银不过千两,怎会遭此横祸,不成能,你骗我!”
曾经安步江州街头,数条街道未曾见到一家颜记商号,已是心有不安,却觉得外祖父年老体衰,有力运营,母切身为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这才收缩财产。
“恰是!”方白衣暗自皱眉,心中隐有不安。
随后赶来的傅香凝等人无不咋舌,暗叹方白衣功力之深厚,与名震江湖的前辈高人不遑多让。
“方白衣,那里走!”
眸光瞟过方白衣俊朗的脸庞,傅香凝暗自苦笑,道:“只怕程琨等人胆怯,不敢与幽冥山庄对抗,指鹿为马,硬是要栽到我们的头上,以江湖道义相欺,胶葛不休。”
江湖仇杀,数十人存亡,官府一定会在乎。但江州城乃是府衙地点,如果数百人街头厮杀,血溅长街,怕是会轰动官府,引城外驻军进城,横出诸多事端,一发不成清算,绝非方白衣所愿。
门前衙役显是不明以是,未曾认得输不起手中令牌,却又为傅香凝等人气势所夺,想要拦截,偏又畏首畏尾,慌里镇静跟从出来。
寇哲渊眸光微凝,望向端坐在旁的方白衣,萧洒俊朗,人中龙凤,倒是神采有变,眸光中闪现出几分惑然。
方白衣掌指变幻,劲气破空,收回剑鸣般的清响,顿时让程琨等人想起六十年前昙花一现的夺命搜魂指,无坚不摧,洞金裂石,眸光中尽是惶恐,盗汗涔涔而下。
傅香凝手臂虚抬,轻声道:“寇卿平身,本宫此次过府另有要事......”
清源镇颜府,家主颜乐施,虽是家财万贯,却以慈悲为本,捐帮助学,铺桥修路。清源镇上摆布乡邻,多承颜府恩德,感念其恩,莫不以颜大善人相称。
江湖上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为了小我私利,不加辩白,横加指责,程琨等人已是归纳得淋漓尽致。
却已物是人非!
江州知府神采微变,顿时认出皇家之物,后宫凤玺玉佩,仓猝跪倒在地,叩首道:“卑职江州知府寇哲渊拜见公主千岁,千千岁,不知公主鸾驾到临,乃至迎驾来迟,尚请公主千岁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