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震惊,仿佛被指尖劲力分裂开来,波纹泛动,几近是肉眼可见。
只是刚跨出院门,程琨等十余人已是迎了上来。神采凝重,眼眸中怒意盎然,刀剑握在手中,大踏步走来,很有几分骇人气势。
心神所夺,为之迟滞,海蛟帮主仅是吐出‘你’字,倒是再也说不下去,好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脖子。
傅香凝等人相视浅笑,果不其然,不问青红皂白,扯上天下豪杰,直指方白衣就是杀人凶手。
“方白衣,快放我家谷主出来,不然,就是拚上性命,百花谷也要向你讨一个公道。”百花谷管事亦是沉声喝道。
海蛟帮主张口欲言,倒是触及方白衣扫来的眸光,心神剧震,虽是处在程琨等人当中,却感受如同孤身一人,且是赤身露体,落空统统的遮挡和埋没。乃诚意中有感,如果再敢吐出半句,便会命丧于此。
铁剑门、海蛟帮等江湖帮派,向来为江湖六大门派所不耻,视为傍门左道,不屑与之为伍。即便是插手重阳天下豪杰大会,也不过是敬陪末座,倒是没有任何话语权可言。
程琨瞳孔突然收缩,倒是惊得寒意透体,亡魂大冒,好像被一支无形利箭锁定,直奔胸口而来。已是不及闪避,只得将手中黑铁长剑掉转,横在身前,提起满身功力,灌注剑身硬接方白衣腾空指力。
“目睹为实?”
程琨眸光游转,偶尔闪过一缕精光,却又刹时隐去,眉头皱起,手指不竭抚过唇上短须,不时与寒江钓翁互换眼色,却又缓缓点头。
“方白衣,休要砌词抵赖,明天如果不能给我等一个交代,此事毫不会就此罢休。”海蛟帮主虬髯瞋目,青龙偃月刀顿地,喝道。
刀剑并举,寒江钓翁甩动金钩,与海蛟帮主等人围上前来,大有一涌而上之意。隐在暗处的各帮派弟子帮众纷繁现身,各挺刀剑,潮流般涌来。
念及此处,方白衣眼眸中尽是炽然,难掩心神荡漾,纵是超然物外,心性淡泊,却也没法割舍这血脉亲情。
各个江湖帮派百余名妙手,尽数伏尸街头,无人得以幸免。闻到部下禀报,程琨等人相顾失容,暗自惴惴,不知是何人脱手,竟然如此狠辣。
找出杀人凶手交由他们措置,以证明净,又或者能够拿出足以让他们动心的代价,比如说,小巧构造!
方白衣纵声长笑,直贯云霄,顿时将程琨等人叫唤声压住,朗声喝道:“诸位指责方某杀人,可有根据?仅是一句除你以外还会有谁,未免有些儿戏,江湖上仇杀不竭,不知死伤多少,莫不是凭着揣测,都要推到方某身上?”
“哼,方白衣,看你也是个磊落之人,为何敢做不敢认,明天夜里,我等弟子帮众百余人,尽数丧命在此,除了你以外,另有谁会这么做?”程琨手臂扬起,剑柄指向方白衣,声色俱厉,冷哼喝道。
方白衣初出江湖,但是手握小巧构造,在重阳天下豪杰大会上提起此事,怕是江湖六大门派、东方火云城这等顶尖权势也要给几分薄面。
缓缓点头,方白衣感喟口气,却也未做理睬,任由两人隐在楼檐窥视。回身回到客堂,将阵法口诀传给傅香凝等人,各自回房安息,小不幸和输不起职责地点,不敢擅离,留在客堂中打坐调息。
院落里,傅香凝悄悄感喟口气,道:“铁剑门等江湖帮派丧失百余条性命,怕是要算到我们头上,白衣,你想置身事外,看来已是不太能够。”
方罢未几,两道身影腾空飞渡,鲲鹏翔空,掠过方白衣等人地点院落,隐身在数十丈外的楼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