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出了威远镖局,祝夫人低头垂目,裹夹在镖师趟子手之间,随行的仆妈手中拽着一名小厮,快步往东门赶去。大魔头血手童天重现江湖,意欲血洗威远镖局,世人自是晓得此中短长,无不神采惶惑,惊弓之鸟般地冲出城门,消逝在昏黄天气当中。
江湖上的王谢朴重,吵嘴两道,无不感到惊诧。各自散去,四周刺看望访无字天书,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空自留下各种讹传。时至本日,百余年前的各种几近已经为人们所忘记,再也没有人提起。
心中微动,方白衣暗自不解,夜色初临为何会有江湖夜行人出没。想起沿途听闻的江湖传言,吵嘴两道会合江州,方白衣浓眉微蹙,回身隐没在街边冷巷当中,循着夜行人的陈迹追踪而去。
听平话内储藏着九种绝代绝学,如果能够参悟此中之一,便可称雄于江湖。
程少卿的独子已经扮为小厮,跟丫环眉香站在一起,打扮成姐弟,跟从几个镖师走南门出城。程夫人换下了锦衫罗裙,发髻粗挽打扮成仆妈下人的模样,美眸中尽是惶恐,不时向爱子瞄上一眼,即使心中万般不舍,但眼下逃命要紧,却也只能伴同镖师趟子手出东门绕行,明日凌晨在城南与爱子汇合。
说完,杜胜阁回身回到前院大厅,自去调集众镖师和趟子手。程少卿跺了顿脚,也吃紧地奔回后宅,不顾程夫人的惊奇,强行给儿子换高低人的衣衫。
“好!大哥,事不宜迟,我去调集镖师趟子手,你也让大嫂和侄儿尽快筹办,连同主子丫环,在入夜之前别离从四个城门出城,大师一哄而散,我就不信他童天有三头六臂,还能把统统人都截下。”
院落里,杏黄镶红的镖旗垂挂在旗杆上,倒是动也不动,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
“中间就是血手童天?”程少卿打量了红袍老者几眼,喝道。
“大哥,莫非这就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血影魔掌?”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浓眉紧蹙,神采非常的凝重,道。
几位官差每日里看管城门,南来北往行人不断,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超脱出尘,萧洒俊朗的人物。领头的官差即使不学无术,脑海中却也刹时想起一句名词,人中龙凤,人间罕见。
程、杜两人神采大变,来人已在院中,倒是没有涓滴发觉,暴喝声中身形微晃,人已掠出大厅来到院中。只见院落中心站着一名红袍老者,须发乌黑,眼眸颀长如同毒蛇普通,透出阴沉寒意,单手负于背后,脸上带有较着的不屑。
不想一阳子和武当七子尚未赶到,却惹来了血手童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义正词严,铁骨铮铮。
长久的失神后,领头官差忙道:“这位公子但是来自外埠,初到我们江州城?”
“唉~”
手中握着一柄乌金折扇,尺余是非,尾端吊挂一枚玉小巧扇坠,晶蒙剔透,飘穗低垂。
廊壁墙上,一只手掌印腥红似血,深陷三分,掌印边沿凝而不散,轻风拂过,仿佛有浓厚的血腥气味满盈,刺人丁鼻。凝睇那一抹鲜红,仿佛置身于滔天血海当中,杀意腾霄,让民气神皆震,寒气四溢。
想起童天的残暴狠辣,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也是头皮发麻。本身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大不了拚上这条命就是,只不过总镖头祝少卿早已娶妻生子,季子年弱,不免舐犊情深,心中有所牵挂,患得患失,顾虑重重。
“鄙人方白衣,祖居江州府,倒是离乡十余载,初次回家探亲,乡音已改影象恍惚,倒是让几位官差大哥见笑了。”白衣人淡然浅笑,颌首请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