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盛唐风月 > 第8章 有志不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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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贵司马先生到临嵩阳观,诸位方才既然都拜见了,现现在不劈面就教,更待何时?”

“这是观主的飞星阁,观主和司马先生孙道长都在此中。”

此话一出,方才那些洛阳人士还在考虑这京兆杜十九这么大名气,本身没听过是否有些孤陋寡闻,可此时现在杜士仪这真相一说,他们在恍然大悟的同时,神采自是各不一样。有的人点头可惜,有的人暗自点头,也有的人幸灾乐祸,但是,非论内心如何想,很多人却都拿眼睛去睨视那柳惜明。面对这些明显有异的目光,柳惜明只能强自平静地说道:“我这大半年都在洛阳,倒真的不晓得十九郎竟不幸招此横祸。”

说是道观,这气度竟过于樊川杜氏那几家世代仕寺人职颇高的几户人家!

孙太冲是在坐世人中独一见过杜士仪的,当下少不得起家替他一一引见,观主宋福真以后,他便立时转向了那两鬓霜白的道人,“这位是露台山的司马先生,他那位从者想必杜小郎君已经熟谙了。”

听到这极其切题的二字诗名,那司马先生俄然拿起坐席前的玉槌,悄悄敲了一上面前的玉钟,但只听那清越的声音乍然在室内传开,他方才含笑说道:“好了,杜小郎君倒是病体病愈,可我这把老骨头长途驰驱,现现在这风寒还没好呢,容我离席先安息一个时候,诸位但请自便就是。”

“司马先生的佩服摄生之道,传闻连太上皇都极其推许。不晓得如杜小郎君如许的病情,若佩服摄生,他日可否规复畴前的文思泉涌?”

这前头不过平常之意,特别听到杜士仪竟然说大不了为农家汉时,很多人更是挖苦地皱起了眉头窃保私语。但是,听到现在那脱口而出的四句诗文,屋子里垂垂有很多人暴露了如有所思的神采。很久,还是孙子方轻咳一声第一个开了口:“这四句诗道尽农夫辛苦,不知此诗名曰……”

“十九郎可真是朱紫多忘事啊!鄙人柳惜明,也常呼朋唤友去樊川杜曲玩耍,故而这些年见过十九郎好几次了。”

“司马先生的《坐忘论》,小子曾经通读多遍,此中真观第五中有云,虽有营求之事,莫生得失之心。但是生者活着,除非贤人,不然如有营求,则必苛求得失。敢问司马先生,这得失之心,从何而灭?”

一个年青士子突如其来的题目让那司马先生收回了方才打量杜士仪的目光,当即笑眯眯地说道:“正因为要做到如此殊为不易,以是我才在坐忘论中说,可力为之。得失乃欲求,欲求乃本性,但既要坐忘,倘若不能把这些摒弃在外,又怎能心平气和?就比如我一清净世外之人,倘若和那些科举当中求出身的士子普通,和朝堂上但求再进一步的官员普通,非要求一个名动天下贵要一时,那便是得失之心太重了。当年我就说过,阴阳数术不过异端,于治国无用,于修身更无用。真正要求清净求出脱,起首得从自省做起。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此至理也,我与诸位共勉!”

“农家汉一定卑陋。昔日诸葛武侯,不是也躬耕于南阳?”杜士仪成心混合了《出师表》中的躬耕二字一定实指,随即又似笑非笑地说道,“须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没有农夫,其别人岂不是要饿死?”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遭此横祸,我方知亲情宝贵,不然也没有现在重见天日,更不会感觉否极泰来,反倒耿耿于怀所谓江郎才尽。”

见多了那些史乘文籍中出没的各色神棍,此时现在听这司马先生如此一番干脆利落的话,现在对神佛半信半疑的杜士仪不由暗自喝采。再看座上其别人亦是几次点头,本来觉得本日这一遭必然难捱的他少不得打起了精力。公然,接下来便一再有人发问,题目从其《坐忘论》中的收心断缘,到《天隐子》中的渐法入道,再到所谓的佩服疗病。他正听得兴趣勃勃的时候,方才被他反诘以后就一向沉默不语的柳惜明俄然再次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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