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容不得人?
杨氏点头道:“你也太多事儿了。大郎待她,你也瞥见了。她的事儿,那里就轮到你操心了?”
舞姬道:“夫人不是担忧那……”
耳边只听杨氏又道:“不过老夫人,倒是谁也不敢拦,也拦不住的。”
“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好,早上只浅浅吃了碗粥,连句话都没和我说,我得再去看看。”固然怕老夫人,杨氏却不敢躲着她,躲也躲不过,到时又是一场事儿。
舞姬应了声:“夫人说得是。”
杨氏气定神闲,与在荣国夫人面前跟换了小我似的:“甚么话?实话罢了。”
“夫人,萱娘胡涂……”她急得出了身盗汗。
杨氏运笔如飞,并未昂首:“何事?”
想起幼时,常随阿娘到国公府中伴随老夫人,老夫人携了她的手,慈眉善目标,不住地夸奖她长得好,性子也好,不住地往她手中塞好吃的......
舞姬非常愤然:“但是夫人说的,萱娘的确是多事儿了。夫人你猜如何着?萱娘一片美意,巴巴地跑畴昔,连院门都没让进,更别说见上一面了。这也罢了。她那婢子,说的那话,夫人你听听,说甚么阿郎叮咛了,让她只听阿郎叮咛。夫人你听听,这叫甚么话?”
唤了婢子出去,服侍杨氏净了手。杨氏捧了盏热茶,闲闲地坐在一边,看萱娘埋首抄经。
内心却颇不平气,小娘子是阿郎的远亲妹子,她天然无话可说。可眼下这个,都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她问过夫人,夫人支支吾吾的。问八娘,八娘也含含混糊,可见不是甚么说得出口的来头。虽说救了阿郎,到底名不正则言不顺的,凭甚么跟小娘子比?
听到“老夫人”三个字,杨氏神采微变,她横了舞姬一眼,凉凉隧道:“萱娘操心的,实在太多了些。第一,你不消为我操心。大郎说甚么,我便做甚么,一贯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夫人那边,更不消你操心。你只想想,老夫人身边的人,只春夏秋冬四个,哪个不比你强?轮获得你操心?”
杨氏道:“大郎问清楚了,她本来姓武,在家时排行第二。”
老夫人如何会错呢?
舞姬让婢子将盛着服饰的托盘捧回了房中,本身则去院子里的小佛堂找杨氏。
舞姬一怔:“武?”
杨氏拧眉道:“你急甚么,我平日如何待你的,莫非忘了?”
看了好一会儿,见杨氏不睬她,舞姬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