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漆的桌椅放在内里晾着,窗户和门明天来安上,剩下一点地板铺完,就算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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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已经被她掠过了,擦完了,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模样,看不出本来脸孔。她翻开书桌抽屉,把腕表放了出来。
周焱老诚恳实站起来,李政把椅子一提,又出去了。
周焱想了想,说:“嗯。”
“不贵啦,我要不是不想再拉归去,免得费事,不会这么便宜的,白日我卖1块2!”
是《新编大学英语》,边上还放着条记本和笔。
李政往前走,说:“你来给我上药。”
周焱扔了冬瓜奔向他:“李政!”
“你问这个干甚么?”
“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他说。
周焱:“……”
周焱昂首。
“……给我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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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对方却没有答复,周焱又发了几条,最后一条信息发完,面前多了一道暗影。
“李政,这里有只腕表!”
小少年一瞥:“没包装啊?用过的?”
“长桥?”
“等会儿。”
“待会儿再上。”
“李政!”
李政又说:“没事。”
李政站在她身后,说:“看着还行。”
“那你住哪边啊?东南西北哪个方向?”
教员傅效力高,一天下来,活根基都好了。
明天卖不出,明天也不消太希冀。
气候虽凉,干活干了大半天,还是出了一身汗。
周焱问:“是你的?如何掉那边了?”
她坐在天桥的人行横道上,托腮发了会儿呆,想了想,拿脱手机,给严芳芳发了一条信息。
李政走近,第一眼没看清,等周焱站了起来,把表递到他跟前,他才辨认出来。
周焱看着他脸上的伤,说:“你脸都青了。”
循环利用么?
李政顺手搭了几下椅背,过了会儿,说:“起来。”
她不认到腕表牌子,也看不出这表的吵嘴,指针已经不动了,周焱来回翻了翻。
周焱俄然看了眼李政,心头划过一丝恍惚的非常。正筹办归去持续干活儿,李政俄然叫住她。
周焱跳到了船面上,说:“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