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往前走,说:“你来给我上药。”
“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伤了?”
李政躲开一拳,踹了对方一脚,又掰住劈面而来的一个拳头,后背被砸了一下,他不痛不痒,一脚踹归去。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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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完找不到晾衣架,想了想,他进了周焱寝室。晾衣架挂在衣柜门上,他抽出两个,回身的时候扫见了书桌上的书,走近看了两眼。
李政举着这只腕表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说呢?”
吃着晚餐,周焱说:“我待会儿去趟长桥。”
周焱说:“7毛吧,我买全部。”
周焱低头扫了眼木棍,说:“去病院看一看!”
李政把腕表一抛,周焱下认识地接住。
周焱往上面一坐,屁股还没稳,李政俄然握住椅背,把她转了个身。
买了个大冬瓜,周焱吃力地往回提,提一会儿,歇息一下,好半天赋到了岸头四周。
周焱说:“是,这台120。”
“8毛?”
“嗯?”
踩着拖鞋,脚步声涣散随便,走到门洞时停顿了一下,跟着提脚。
腕表已经被她掠过了,擦完了,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模样,看不出本来脸孔。她翻开书桌抽屉,把腕表放了出来。
“……这表卡在了裂缝里?”
天桥底下停着一辆卖西瓜的货车,周焱看了两眼,余光扫到了地摊上的大冬瓜。
周焱问:“是你的?如何掉那边了?”
长桥离岸头远,周焱出来的时候,落日尚在,比及了长桥,天气已经黑了。
周焱:“……”
“待会儿再上。”
又脏又旧,看起来在裂缝底下呆了一段极其冗长的日子,说不定已经好几年了,跟这艘船倒是很班配。
李政站在她身后,说:“看着还行。”
“……给我干甚么?”
他认得出来,张嘴一读,怪腔怪调的,李政自嘲一笑,晒上衣服,干脆去小超市看会儿电视消磨消磨时候。
周焱老诚恳实站起来,李政把椅子一提,又出去了。
“我动手没轻重,他们如果伤了哪儿,要担任务的是谁?”
周焱一边喊着,一边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又皱了皱。
李政走近,第一眼没看清,等周焱站了起来,把表递到他跟前,他才辨认出来。
“有男朋友没?”
“一群未成年,报甚么警?”
“李政,这里有只腕表!”
李政拿着木条朝岸上走,说:“不是你找到的么。”
周焱转开眼,喊:“空调扇120,全新的阿力牌空调扇只卖120!原价360,现在只卖120,能够上专柜验货,百分百全新!”
“没事。”他说。
周焱上前问:“冬瓜如何卖?”
路灯坏了几个,这里处所较为偏僻,路上底子没人,大老远,她却听到了打斗声。
李政向前走了几步,把冬瓜拎起来,说:“回吧。”
小少年一瞥:“没包装啊?用过的?”
对方把棍子一扔,喊:“还愣甚么,快跑啊!”
上了漆的桌椅放在内里晾着,窗户和门明天来安上,剩下一点地板铺完,就算完工了。
循环利用么?
李政捂着后脑勺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群少年逃窜的方向看去。
“多大点事儿。”
“不晓得,是你的还是老刘叔的?卡在这底下的。”
脚下没用几分力,这些毛孩子顶多十五六,他不能真下狠手。
李政按着笔头,站了一会儿,指腹悄悄刮了刮笔身,然后将它放下,视野又落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