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楼敏捷地背过手去,一边将伤口按在拇指肚上,用力搓了两下,一边对着看将过来的阎春雨,非常心虚地堆出满面笑容。
如此荒废了大半年,现在突然开了窍,任谁也不会坐失良机。
望着满怀等候的少年郎,阎春雨固然很想提示他最好谨慎一些,不要随便修炼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却毕竟没有在这个时候泼他的冷水。
“哎,你晓得吗?”尾音微微一扬,少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决计矫饰道,“就刚才,我自创了一套功法!”
阎小楼没敢吭声,只是轻手重脚地凑上去,隔着半边桌子往下一趴。
如此诡异地沉默了半晌,阎小楼敛去笑意,分外安闲地轻哼了一声,悠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已经如许了,还能如何办?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想了!”
前后只一炷香摆布,一幅泛着暗光的经络气路图已经重新到尾扣合在一起,完整地运转了一周天。
忙不迭拾掇拾掇表情,又提着一百个谨慎,重新到脚,仔细心细查抄了一遍。其间,乃至连最最隐蔽的犄角旮旯都未曾放过。
少年眉峰一紧,猛地觑起眼睛,这才模糊看到藏在内里,不动如山的阎春雨。
另一边,阎小楼操着一线灵识,已然从天灵盖检视到了下丹田。
他在这画着大饼,不知何时,阎春雨竟深深地沉下目光,俄然慎重其事道:“阎小楼,你到底是甚么人?”
少年搂着真元,一条一条数畴昔,发明比畴前多了两个,表情刹时便斑斓起来,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披发着舒畅。
加上一起过来,他一向感觉体内真元收缩得短长,随时都有种血脉偾张之感。与此同时,又极尽猖獗地渴求着血食,戾气与杀意覆盖在心底,如何也压不下去。
“好!”
本来还一门心机盯着暗疾的少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大脑顿时一片空缺,生生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如雨后春笋普通疯长起来的妄念腾出了处所。
直比及对方放松下来,到底没忍住,伸手在快速飘散的薄雾上戳了一指头。而后闪电般缩回爪子,“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