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也认同谢归尘的来由。
云家也算半有江湖中人的身份,对江湖事很有体味。
绿衣不管他此言是警告还是威胁,都点头应了,谢归尘正要再说,却听一道清冽的少年话声响起。
绿衣恍然,不料他一朝廷命官竟对魔教中人感兴趣,还是皇命之故,这是遁辞?还是说,天子真的对魔教感兴趣呢?不过,是何启事,都与她无干。
“不敢。敢问大人所言是指?”
“这秘宝是何物?”
“女人曲解了,我寻女人来非为此事,而是另有他求。”
话音刚落,云岚便挡在绿衣身前,与谢归尘对峙。
“皇命在上,且事关严峻,再谨慎都不过分,州牧大人听完此事,恐怕就不会感觉下官小题大做了。”
“那些江湖人寻得一处钥匙藏地,真挖出了财宝无数,荒唐的是,那恰是圣祖天子为帝室连绵留下的珍宝,非秉承大统者不成得知。陛下大怒,那传言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大人明鉴,我对大人丁中面貌类似的故交毫无眉目,大人若想尽快找人,还是另寻他法的好。”
就这一夜之间火遍中原武林的速率,还只能今后排个三四号。
——就算皇上一时胡涂,你们这些天子近臣也胡涂了么,也不劝谏一下?
谢归尘望着他脸上一览无余的怒斥,心知他想问的是甚么。
“不过,州牧大人不知也无怪。云家为陛下镇守南疆,大报酬巅族背叛殚精竭虑,得空他顾,也是普通。何况,中原与南陲毕竟有段间隔,动静通报也需求一段时候。”
谢归尘长叹口气。
“未曾。”
“大人,人请来了。”
传言非论真假,都不得不彻查了。
他看向谢归尘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怜悯。
你都拿黄命压人了,另有甚么怪不怪的。
谢归尘苦笑。
“能编上号的,都是如皇家宝藏普通,确见什物又已成大乱的。我已探得,那叛入巅族的带头之人恰是一个盗取了门派寻得的秘宝信物出逃的小贼,魔教获得动静,一起清查到他藏匿信物之地,抢走灭口。那信物原还不配一提,现在掀起这般大祸,遵循动静飞散的速率,大抵也能做个十七八号罢。“
当明天子见多识广,政务通达,不像会被等闲传言忽悠的人,他都派出亲信暗中查探了,估计这秘宝有点东西。
“此事我已尽知,今后女人想起别的,也请着人奉告我。不过,此事事关严峻,女人所听所见,莫要再奉告别人了,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云岚看看他的不利模样,心道天子近臣不好当,还是点头放过他了。
云岚这下肯定,人们是真疯了。
她捏紧袖中的药粉,不发一语,跟上了侍卫。
谢归尘点头必定道。
“详细不知。目前掠取出性命的,已有十四把。”
这穿戴不陌生,恰是那位京中特使身边侍从的制式服饰。
绿衣暗自皱眉,这位谢大人对那位故交是有多固执,还胶葛不休了。
“云州牧曲解了。罢了,此事也不须瞒着大人。大人此时余暇,无妨听一听此事干系,再来怨我。”
“详细不知,只听有武功秘笈、神兵利器、金银财宝、兵法奇策、死士暗卫、灵丹灵药……众说纷繁,却都言之凿凿:是得之足以…得天下的希世珍宝。”
云岚猜疑地看了他一眼,与绿衣对视,她摇了点头,他便应了下来。
他好轻易行至近京,却接到了陛下的旨意,令他远赴南疆,犒赏平乱有功的湍州将众,以及,暗查迩来甚嚣尘上的秘宝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