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问她,“探听到了?是看上二女人了还是四女人?”
很快,喜鹊就拿了两套衣裳来,都是蜀锦的。
清韵接了锦盒,银钱都是流莺和喜鹊收的,她也不晓得有多少,但是印象中,她爹离京办差前,总会给她留些银子防身,不过叮咛她,不能让老夫人她们晓得。
流莺走了,喜鹊帮着清算屋子。
流莺耸肩道,“庐阳侯夫人一提这事,大夫人当即就回绝了她,说五女人还小,还要一年才及笄,她会多留她两年,郑国公府大少爷年纪不小了,迟误不得。”
是以,清韵有银子都没法请大夫看病,只能存在锦盒里,幸亏没被虫咬,不然清韵非得气吐血不成。
流莺服侍清韵漱口洗脸,那柳条枝沾着竹盐刷牙,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喜鹊笑道,“伯爷出差了十回了,每回走之前都会给女人留五十两银票,只是女人拿了钱,也没处所用……。”
清韵本来还困的短长,听到这话,一个激灵袭来,困意刹时去了大半。
吃了早餐,清韵带着流莺就出了泠雪苑,朝大夫人住的紫檀院走去。
喜鹊和流莺也没机遇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没法带东西返来,上回的药包,不就是个例子。
特别是明天,沐清芷和沐清雪两个一听要她们嫁给郑国公府大少爷,就气的恨不得要活刮了她,庐阳侯夫人把主张打到了沐清柔头上,大夫人能不活力?
可恰好这一两天清韵就等不及了,催喜鹊道,“快去。”
等丫环走后,清韵就睡下了。
清韵愣了一下,“另有?”
喜鹊见了就笑道,“上面另有呢。”
内里,有丫环出去,道,“三女人,老夫人让奴婢来奉告你一声,家训不消抄了,佛经修身养性,偶尔抄一抄也好,别累着了就行。”
看着那衣裳,清韵眉头不期然跳了下,她如何把这事给健忘了,今儿但是筹算跟去栖霞寺的,穿这么一身偏短的衣裳,出去就是丢伯府的脸面,谁会答应她出门?
等锦盒被翻开,清韵倒抽了一口气。
她进门时,喜鹊恰好端了铜盆来擦第三遍桌子,流莺从速接了手。
喜鹊拿了钥匙去开箱子,拿了个锦盒过来,递给清韵道,“女人,你的私房钱都在这里了。”
喜鹊点头,“女人如何健忘了,锦盒是双层的。”
醒来时,天涯有朝霞残暴。
清韵揉着脖子,想着要不要睡一觉。
流莺就有眼色的上去塞荷包了。
喜鹊不解,“绣坊已经给女人做新的了,为何还要穿大女人之前的旧衣裳?”
她记得有一回存候去晚了,被大夫人呵叱,返来罚抄了家训二十遍。
清誉捧了茶,流莺就道,“女人,奴婢出去转转。”
“有钱的感受真好,”清韵笑道。
流莺和喜鹊则围着火炉绣荷包。
不过她如何也没想到庐阳侯夫人会提出让沐清柔嫁,这不是找钉子碰么,看来是伯府对待她和沐清凌两个嫡女的态度,让她感觉伯府为了规复侯爵,甚么都能够捐躯啊。
伯爷也担忧,过分偏袒清韵,是害了清韵,可要不留些,他就是去办差也不放心。
那么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两天啊。
院子里,有两个小丫环在扫落叶,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模样,梳着双丫髻,模样清秀,有些怯懦。
一锦盒,满满的都是零散银子,有大有小,如何也有几十两了。
罢了,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幸亏固然有了后娘,但爹还是亲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