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样,蜜斯……唔,现在叫你公子吧,这衣服你穿得还合适?”夜无眠忍不住悄悄笑道。
傍晚时分,暮色感化山林,轻风吹拂,仲秋的寒意垂垂爬上衣裳,马帮世人,无不裹紧了衣裳。
两人走回马帮,夜无眠扶着她翻身上马,伴跟着马帮的山歌,持续往那洞市老街赶路进发了。
全部马帮,敏捷从低迷的氛围,变得热烈起来:
红髯老马浑浊的眼中,泛着劫后余生的眼泪。长长的马脸,热忱地蹭着夜无眠,表达感激之情。
他们往马帮这里一看,见与平常马帮无异,便也没有多加留意。
马帮众妇孺没有多说,寻来了红髯老马逃命时,被它甩下的茶箧、茶奁、包裹,分装去其他马背上了。
“哈哈。”洛湘竹虽是在用心骑马,见到这风趣的一幕,却也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猛一下又想起本身还在守孝期,不能如此放浪,又生生将笑噎了下去。
因山地限定,门路甚窄,不过只要人与马不并排走,倒也毫无压力。只需沿着路势,一向往东行进,便能赶在日落之前,达到洞市老街了。
钟老伯沙哑粗暴的嗓子,也跟着吼了几句,过了一把唱歌的瘾头,扭头看向身后的夜无眠,低声笑道:“女侠,我有个建议,你听不咯?”
走至人群中,公然如马帮领头所说,这就是马帮步队了。
钟老伯看了一眼洛湘竹,恰好目光对上,赶紧低下头道:“你家蜜斯长得花容月貌,特别迎人,我们的丑婆娘,跟她比不得。但在江湖行走,长得都雅,也是祸端,轻易惹人惦记,招来费事。
内心一番挣扎,咬着牙齿,握紧缰绳,脚踩马镫,强行压下心头的惊骇。
夜无眠也没做甚么理睬。
钟老伯率马帮世人与他告别:“女侠,既已到洞市老街,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初度骑马,她还非常惊骇。恐怕一个不稳,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点头应道:“也好,有你们同业,也免除我们找路之苦。”
似前几日在这梅山中乱转,没有舆图,没有领导,不是悠长之计。还是跟从本地的人一起,比较合适。
一块蚀痕斑斑的石碑呈现在路边,上书八个大字,在新上的灯火下,笔迹清楚,“茶马古道洞市老街”。
一刻钟后,在夜无眠的帮忙下,洛湘竹骑上了红髯老马。
它晓得人道,晓得是夜无眠脱手救了他。原仆人就在一旁看着,他也视若无睹,将他们晾晒在一旁。
夜无眠牵着红髯老马,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望一上马背上的洛湘竹。见她面庞严峻,安抚道:“蜜斯,不必惊骇,我就在这里。”
洛湘竹黑着脸,小琼鼻一阵吸溜,道:“不好!很硌人,另有一股如有若无的汗臭味!”
钟老伯谨慎翼翼走到近前,看着夜无眠道:“女侠,前面再走十来里山路,就到了我们的故乡,洞市老街了。你们要一同前去吗?那边有饭店堆栈,是一处互通有无之地,可先在那边安息几日,再赶路不迟。”
远处灯火憧憧,人影绰绰,喧哗声垂垂,钟老伯镇静指着火线道:“到了,到了,前面就是洞市老街了!”
夜无眠也抱拳见礼,目送马帮一行人拜别。
行了没一会儿,却见视野垂垂开阔,火线人影狼藉。夜无眠正提神警戒,马帮领头赶紧道:“女侠,这是我们马帮步队。方才我们就是在此地遭到那花豹攻击的。”
说着,暴露舒坦之色,成心让夜无眠看到。但跟着路面的一阵颠簸,她花容失容,轻呼一声,又回到方才那严峻的模样了。赶紧杜口不言,谨慎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