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极盛,似裹挟风雨雷电,带着血煞之威,院子里堆积的小厮长随丫环婆子都打了个暗斗,都惶恐不安地退到一边。
苏东辰目光如电,迅疾一扫,便大步流星,奔向正房。
吴氏见他半点脸面都不给,再也笑不出来,立即肃容道:“非是我们强行扣住公子,而是公子轻浮了我侄女,我才让他留下,等他的长辈过来,再行决计。”
一个大丫环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口,对上他的目光,顿时神采惨白,赶紧低头,向屋里禀报,“苏大将军到。”
苏东辰的言行间甚是无礼,她却没法回嘴,只能深吸口气,沉声道:“苏将军既如此无礼,看来是没甚么可说的了,我已派人去存候国公夫人,让她来给个公道。”
晏斐的神采有些欠都雅了,“必然得死?”
“说得也对。”晏斐叹了口气,“我们之前履行过那么多任务,还真没有碰到这类环境。”
捶金挺起小胸脯,高傲地大声说:“我们将军叫‘苏阎王’。”
比及儿子走到身边,他安抚地拍了拍孩子的肩,然后对一旁的小厮说:“捶金,奉告他们,我的外号叫甚么?”
屋里屋外都没人吭声,一时堕入了沉寂。
主脑公然短长,算无遗策。固然这场考核主如果针对苏东辰,可对于晏斐来讲也是一个庞大的磨练。
苏钰仲的狐裘披风已经解下,身上的服饰却涓滴未乱。他沉稳地站在一旁,英挺的双眉微皱,唇边噙着一缕讽刺的嘲笑。他的另一个贴身小厮捶金守在他身边,满脸愤恚,与两个细弱的婆子对峙着。
苏东辰看他没有遭到伤害,便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问道:“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