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莫非在门口坐了一夜?!
我只感受耳边一片轰鸣,大脑变的空缺,只闻声心脏不住的跳着,每一下跳动都仿佛要突破胸腔,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声音,想要见他!想要立即见到他!
“很多啊,明天气候挺不错的,穿绸袍最好不过了。”我笑着调侃道,是啊,夏末秋初的天道,穿绸袍最为温馨。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子游移道:“肩膀暴露来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完整将我圈入怀中,鼻子变得更加笔挺,眸子变得更加通俗,染成墨色的发只要挽起才不会触到空中,搭在我的背上如上等的墨纹缎子。
悄悄地关上房门,崖月已经穿好了衣裳立在游廊的柱边,一袭菱缎银嵌的明紫色长袍,紧束的腰身显得他更加颀长。他将及地的长发还绾了一下,用镶碎玉的银环牢固住头发,银环中间横贯过一支紫璃珠发簪。他浅浅地笑着,不似人间的生灵,左手中紧握着一条红色的丝带。
“宫主。”路旁的弟子不住地向我施礼,我却如同未见。我只想快速地奔向那座在明宫中显得格外高耸的竹屋。
还好,挺有精力的,我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无家可归的野猫,你明天的早餐就先免了吧!”他昂首捂着额,嘟着一张小嘴,任由我将他抱起,闭上眼在我的怀中找到一个温馨的位置。
我就要触碰到他的衣袖了,他的衣袖上还是喜好用孤蠡纹饰,墨色里异化着银线。在我抓住他衣袖的那一霎那,我的喉头一紧,我就像从未习过武,不晓得何为抵挡,我只是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收紧我的喉咙,将我如同渣滓普通地甩到竹楼之下。
他满身一紧,又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有力的双臂环住我的腰身。感遭到他的下身起来反应,我坏笑着推开他,右手一扬,将衣裳披在了身上,随便地在腰间系上绸带,趿着一双绣鞋就向门外走去。
身边俄然闪过一道人影,他单膝跪于地上,半张脸被银色的面具遮住,但仍旧能够看到弧度文雅的下巴,很不薄不厚的冷硬唇线,他的声音没有涓滴人道的起伏:“宫主,前宫主已回到宫中。”
我失声大笑了起来,翻开房门,凌晨还是有些微凉,捋了捋发,不经意地瞥见了门边伸直着的少年,和婉的发有些湿,黏在惨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像只受伤的小猫,身上还是那身染了我的血的白衫,被包裹着的躯体显得格外肥大。
“部属无能。”
我懒得扣问他,径直突入明宫内。
扫过身前的紫衣女子,她的眼角盘绕着玄色的图腾伸展在右脸绘成崆无神兽,跟在我一旁的右使白秀,痛斥道:“猖獗!宫主在此!玉露你倒是出去了几年甚么都不晓得了。”我没有重视身边的白秀,只是神采凄迷地看向天涯之遥的竹楼,喃喃道:“我要见他。”
我好笑的看着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像我把他如何着了似的。见他轻咬着下唇,淡色的唇上映出几道红印,格外诱人。我不由地凑上前去掰过他的脸,啃上他柔嫩的唇。
不知何时我已跃出山庄,奔驰在树林间,向凤凰山深处行去。十里凤凰山,八丈千秋崖,这后半句才是明宫的真正地点。
“玉,让我帮你绾发吧。”崖月轻声道,风悠然一扫,发恍惚了我的眼,看着他我不晓得说甚么,只是摇了点头,“我好久没绾过发了。”崖月失神的放动手,手中的丝带被风不住的吹起又落下。
这几年来,我第一次如此细心的察看崖月,自从父亲走后,只有身为七阴之子的崖月才气解去我身上的寒毒。当初带他出宫不就是存的这个心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