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我的耳边簌簌作响,我连点三次崖壁,旋身在冒出的树木上借力,俄然右边跃下一道黑影,他用他的臂膀给我借力,我搭了一把他的肩,将气集合与足尖,猛地爬升下去,握紧他的手腕,将他一同带下。
悄悄地关上房门,崖月已经穿好了衣裳立在游廊的柱边,一袭菱缎银嵌的明紫色长袍,紧束的腰身显得他更加颀长。他将及地的长发还绾了一下,用镶碎玉的银环牢固住头发,银环中间横贯过一支紫璃珠发簪。他浅浅地笑着,不似人间的生灵,左手中紧握着一条红色的丝带。
“很多啊,明天气候挺不错的,穿绸袍最好不过了。”我笑着调侃道,是啊,夏末秋初的天道,穿绸袍最为温馨。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子游移道:“肩膀暴露来了……”
我懒得扣问他,径直突入明宫内。
父亲返来了?!五年了……我五年未见过他了……
竹楼上的门帘,被一只带着玄色手套的手撩开。
不知何时我已跃出山庄,奔驰在树林间,向凤凰山深处行去。十里凤凰山,八丈千秋崖,这后半句才是明宫的真正地点。
替他掖好背角,他的眼圈下有一层浅浅的黑影,散开的发中暴露圆润的耳垂,耳垂上戴着一个小巧的凤凰耳环,凤凰雕镂的非常邃密,每一根羽毛上的纹路都清楚可见,银色的凤凰上镶嵌着火红的晶玉,晶玉内流光溢彩,那凤凰都灵动了起来。
扫过身前的紫衣女子,她的眼角盘绕着玄色的图腾伸展在右脸绘成崆无神兽,跟在我一旁的右使白秀,痛斥道:“猖獗!宫主在此!玉露你倒是出去了几年甚么都不晓得了。”我没有重视身边的白秀,只是神采凄迷地看向天涯之遥的竹楼,喃喃道:“我要见他。”
我没有重视到,在我回身的那一刻,洛白从我的臂弯里伸开双目,直视着室内的崖月,眼神锋利地仿佛要将对方撕碎。
我只感受耳边一片轰鸣,大脑变的空缺,只闻声心脏不住的跳着,每一下跳动都仿佛要突破胸腔,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声音,想要见他!想要立即见到他!
“玉,你穿的太少了。”崖月吞吞吐吐地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不由的一个趔趄。他竟然在想这个。
足尖轻点,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他狼狈地跪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喘气。
他仿佛感遭到了我的目光,精密的睫毛向上翻动,一双剔透的眸子局促不安的不敢看我,白净的面庞上染着红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