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刮目:“好有来头!”
世人看得又是惊奇又是猎奇,不知是哪路人马到了,不知是道贺还是拆台?二师兄手搭凉棚瞧了片刻,淡定地摇起了骨扇,笑道:“定是老八的贺礼到了。”
我:“……”咱能不揭旧伤疤吗?
二师兄扬了扬眉,奥秘兮兮道:“固然没带甚么好礼,不过我们给你挣了份大礼。”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二师兄忽地一拍大腿,大声道:“是老三,定是老三来送贺礼了。”
世人刚在前厅堆积结束,便闻得一阵马蹄声。蹄声落处,一队陌生人马呈现在大门以外。为首是一名身着藏青色官服的半老寺人,前面是一排威风凛冽的军士,场面颇大。
二师兄拉了我,一一指过那填塞满满的箱子,道:“这些是让你开开眼。结婚那天另有更多,包管小师妹你十里红妆风风景光。你说,我……”他看一眼盯着他的众同门,终不能全揽功绩,“……我们是不是为你挣了份大礼?”
苏沐冷静扶额,扯了扯我的手,低声怨道:“阿萝,你是稀里胡涂嫁过来的吗?你到底有没有体味过我啊。”
苏沐似猜到我心中所想,扶额道:“阿萝,人要有自知之明。”
二师兄道:“三师弟是太子时,八师妹,哦不当时还是八师弟,是太子伴读。”
那寺人由人扶着下了马,捧着澄黄的圣旨举头挺胸地行来。
嫌弃归嫌弃,二师兄还是解释了:“三师弟与八师妹是一起的。”
左边一名长腿纤腰女子看不上两人行动,道:“出门在外,重视上阳谷形象。少逼逼,多做事。”
见我回身要走,他骨扇一转挡了我,向外招手道:“抬出去!”话音甫落,一众仆夫抬着十数个大红箱子入了院,于我面前一字摆开。
这一队来人,不是旁人,恰是上阳谷一众师兄师姐,是我的娘家人。师父不喜这门婚事,这几日师兄师姐亦无消息,我还觉得他们跟师父保持分歧,挑选性忽视此事了呢。
二师兄笑回道:“劳他挂念,师父师娘身材好着呢,不需担忧。”
我斜睨他,苏少主咱能不能有点节操,这么等闲就在权力面前低了头?人家但是只送了你一个署名。大师都瞥见了,你竟说这是大礼,还巴巴地谢主隆恩,当我们瞎啊!
连续串“哐当,哐当”的响动以后,八口铁箱顺次翻开。我又惊又喜又猎奇,探身望去,不知这位从未会面的将智囊姐会送甚么样的贺礼呢?
说话之间,震天蹄声已冲上山,冲至剑冢大门以外。为首那将领手一扬,勒马止步。身后马队见此,齐齐勒马应势而停,行列稳定,蹄声整齐齐截。清一色玄色铁甲,清一色高头战马,清一色目光锋锐的将士。
小将连咳数声,又退了一步,道:“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方将军说我们大老远地从边关赶来道贺挺不轻易,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剑冢财大气粗,这八口箱子你们看着装,金银也好,佩剑也罢,土特产也行,请两位随便。不过必然要装满,丧事嘛,圆美满满才好。”
“以是,方将军本来筹办着送小师妹八大箱贺礼,只是法不容情,因而就载来空箱子让你过过眼。礼品虽轻,但情义深重。”
二师兄朗声道:“嫁奁!我们为你向师父讨回了嫁奁。”
我看不太懂。为甚么会有圣旨下到剑冢?难不成是师父犯了事,要连坐?靠,不要这么坑门徒吧。或者是顾青、苏圣等人跑到官府把我们告了,告的还是御状?卧槽,不至于这么坑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