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客长,凉菜酒水已到,您你位便先用着,热菜主食,稍后便好。”
稍后孟伦道:“但不知贤弟学成以后,又有何筹算?”
伴计道:“客长内里请,马儿小人牵去后院马厩便好。”
说罢,二人也未几言,拱手挥泪而别。
肖猛便将马交与伴计,走进饭庄。内里也还宽广,十数张方桌,零散有客人用饭。
孟伦叹道:“贤弟方才不是晓得我之境遇了么?想那当时阁老毕大力一家与工部‘精械司’亦有勾搭,你想如果火器精准,弹丸火药自是省了,却坏了他家好买卖。故那个敢献这良方?”
那公子道:“我说阿五,亏了你是个猎户出身,怎这般怯懦,你看我们人数七个,又带弓矢火器,怕甚什猛兽?”
这肖猛又会遭受何事?且听下章分化。
肖猛道:“这倒是何意也?”
孟伦道:“但是原都城神武火器营军需官陆景?”
店小二从速过来,道:“客长,请这边坐。”便号召肖猛坐下。又道:“客长点些甚么饭菜?”
过了北固山,沿途碰到一些村舍,亦是残垣断壁,没了火食。肖猛心想,这周成宗,治国无方,为剿除四方流贼又收得重税徭役,很多村寨逢着灾年,颗粒无收,百姓自是逃荒而去,有些便做了贼人。农家荒废,粮产更加不济,真让人好生苦楚。好端端一个大魏国,被这些昏庸小天灾害,却想起也让人愤恚。行得半晌,路上人丁渐多,向前看去,乃是一个小县城,来到城门口,见上面雕着“集县”,心下已是了然,已走出青云卫二百余里矣。此县距边关已远,戍守较为疏松,肖猛牵马入城,守城府兵亦不查问。进入北门,火线是一条十字街,也算得上繁华,店铺林立,街边又有很多小贩呼喊叫卖。街上人虽不是太多,但也热烈。比起一起之萧瑟,让人感受略略有些活力。
肖猛道:“这三匹马儿,并兵器、火器。哥哥都拿上罢,去了顺天王那边也好做个见面之礼。我一人一骑再多带得东西也是不便。”
那阿五三十多岁,对那公子提及话来毕恭毕敬,道:“小人在九松山的当过猎户,我爹爹亦是猎户出身。这山中猎物畴前还是敷裕,这小的有锦鸡、兔子,大的有鹿、野猪,山中另有豹子。但这几年来天灾,人们没有粮食吃,便成群结队前去山里,大小猎物山货,毁灭殆尽,猎物亦未几见了。恐让公子绝望。”
说罢,又聊了一些打猎技能之类话题。正说着,小二端一大托盘过来,上置烧鸡、牛肉、肘花、蚕豆等荤素凉盘,并两大壶酒。
“我亦知此人,奇技新巧,奇门遁甲,百家之书事事精通,真怪杰也。早闻其在火器创制之上有奇方,传闻亦是制过一新式火器,虽不知其名,但知比那‘长腹子母铳’精准很多。”
阿五又道:“便在这九松山边上就好,若进了林子,万一遇得猛兽,伤了公子便不妙了。”
肖猛道:“如此良器,为何不献于朝廷?”
肖猛在中间边吃边听,心中暗想,想这位公子必是王候权贵之人,满街贩夫走狗,基层贫贱之人,正赶上大灾之年,经济冷落。为一口吃食,疲于奔命,遇个病灾,眼睁睁等死。这此纨绔后辈,每日无所事事,好吃好喝,倒有闲心到这荒漠打猎,荒废光阴精力。转念又想,天下不公久矣,我又没到手腕窜改,只要那“治学”方是治世良方,如此一想,心下愈发果断起来。
阿五道:“公子世居城里,虽说练得好工夫,但在这荒山老林中打猎,经历却不比小人丰富。公子金贵,万一伤了,我等几个怎好向老爷交代?自请公子多多谅解我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