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伦听得也是欢乐。
肖猛便将马交与伴计,走进饭庄。内里也还宽广,十数张方桌,零散有客人用饭。
二人又是一阵感喟。沉默很久。
这肖猛又会遭受何事?且听下章分化。
肖猛道:“确有此事?”
肖猛道:“孟大哥方才提及,在都城工部做了个主事,因何职官而去?”
再看那公子,却还是笑呵呵,道:“无妨,我等离京北上打猎,要的便是消遣,打得打不得,却无妨事。”
孟伦推让半天,肖猛那里肯要。只得应了,道:“此一别,不知何年代日才得相会,但愿有缘,你我二人再叙。”
肖猛道:“我常感大丈夫应天下事为已任,做出一番奇迹来。想我年已二十,学问尚浅,虽是我父功成名就,但每日浑浑噩噩下去,便是代替亦难也。实在想做些事情,闻得南吴之地驰名流陆景,便想拜他为师。以是告别双亲南下寻师。”
那阿五三十多岁,对那公子提及话来毕恭毕敬,道:“小人在九松山的当过猎户,我爹爹亦是猎户出身。这山中猎物畴前还是敷裕,这小的有锦鸡、兔子,大的有鹿、野猪,山中另有豹子。但这几年来天灾,人们没有粮食吃,便成群结队前去山里,大小猎物山货,毁灭殆尽,猎物亦未几见了。恐让公子绝望。”
说罢,二人也未几言,拱手挥泪而别。
稍后孟伦道:“但不知贤弟学成以后,又有何筹算?”
肖猛道:“恰是。”
如此深思,便对孟伦道:“多谢孟兄指引,小弟拜师以后,若端的没了去处,自去找得哥哥。”
“这……”肖猛一时语塞。
肖猛叹道:“利落,利落。但天下之大,无官不贪。如此好之良方却不得用,我大魏国如此下去,确有灭国之危也。”
那公子道:“阿五,传闻集县南边的九松山上猎物甚多,你在此做过猎户,但有何物,讲来与我们听听。”
阿五道:“公子世居城里,虽说练得好工夫,但在这荒山老林中打猎,经历却不比小人丰富。公子金贵,万一伤了,我等几个怎好向老爷交代?自请公子多多谅解我等难处。”
看这公子也点也点头,道:“好罢,听你们就是。”
肖猛道:“孟兄真是天赋也,如此良方,献之朝廷否?”
小二记下,说声:稍等,便去后厨置饭菜去了。半晌,端上来一盘牛肉,一盘杂烩菜,并几个馒头。说声:客长请用饭,便自去忙活别人去了。肖猛也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这时,听得门外连续有人出去。昂首旁观,见是六七小我,皆穿猎装。为首一少年,右衽淡红八宝纹宽织锦缎短袍,蓝锦蝙纹宽中裤,赭石短对襟罩甲,宝石卡簧皮腰带系美玉、宝剑并牛皮镶金弓袋箭壶,脚穿玄色虎头钉靴。从那表面看来,便是个繁华公子。再看边幅,甲字脸,五官端方,柳叶眉,颀长眼,细鼻小口,眉清目秀,好生斯文。再看那几个随行之人,身强力壮,身形魁伟,看面色紫红,像被山风吹过。戴红毡笠,穿戴同一青色号服粗布乌色罩甲,着弓箭、腰刀、火统。肖猛心想,此番边幅,不是甲士便是猎户出身,看来这一伙人,来头不小。
二人又向前走了一百余里,已到北固山西南麓,将至集县。遇一岔道口,向西则通往西北塞北之地,向南便是集县。二人就此告别。
阿五又道:“便在这九松山边上就好,若进了林子,万一遇得猛兽,伤了公子便不妙了。”
小二道:“客长,凉菜酒水已到,您你位便先用着,热菜主食,稍后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