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道:“与肖兄熟谙虽短,却仍旧交,无法又有此祸,草草逃命,却连为你画个肖像之工夫都寻不得。世道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现我心下,尽是报仇之设法。若真有一日,杀得仇敌,再与肖兄相见。”
夏霸道:“传闻过。文武双举在我朝亦是未几见。你救了如儿,便是我家仇人,本王虽想报恩,无法被奸人所害,自已亦不得保,怕是也扳连了你。将来若成事,必尽力相报。你现又有何筹算。”
“快快说来。”
肖猛答道:“恰是鄙人。”
邢立道:“王爷此说到是生分了,我等与王爷世交,此事怎能不极力而为之。此船一向我自用,现送与王爷。船上海员二十人,另有管带一人,名叫邢方,是我侄儿,行船多年,经历甚广。此世人我皆是我亲信,毫无贰心,王爷存候心用之。凡是海事,与邢方商讨便可。我在东兴,亦设有分社,与本地各诸侯很有来往。我以写好一封手札,王父将信交与分社掌柜杜尚,他便全权安排。你们所用之船,尽可放心,都是民用,我又将‘隆德船行’旗号摘去,换了一‘清康船行’标旗,此标旗是假旗,反不招人耳目。”
梁如道:“肖兄一席话,便知你心朴拙。若真有一日成事,必与肖兄一同干出一番奇迹来。”
邢立呵呵一笑,道:“方才听你说得,你父亲已扮装成镇抚使,这事便好办了,他有腰牌。若官家问起来,我便都推在他的身上,暗访卫办事,百姓哪有不照办之理?”
夏王进了船埠,对梁如道:“你快去邢伯伯那边,你也晓得他在哪处。若寻到他,申明来意。把这个交给他,他便晓得了。我世人先到路边饭庄吃此饭食,一起之上,跑得也是累了,歇息一番罢。”
梁如点头称是,又从怀回取出蓝宝石戒指,递了畴昔。邢立接过一看,心下大惊。本来,梁真与邢家父子商定,其王府有蓝宝石戒指一对,梁真、邢克各一只。如有一日,见了戒指,便是有了大难,可尽力相救。邢克年老,止将此事奉告其子邢立。而夏王则止本身知得,连世子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