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道:“获咎,高朋先稍等,待小的通禀一声。客长贵姓。”
夏霸道:“这位豪杰,你倒是谁?世子之朋友否?”
梁如拜谢:“全凭叔叔筹措。如果毕家发觉,你又如何应对?”
梁如看其心下晓得,想是父王戒指原故。知其亲信之人,便将这两日景象都与他说了。听得邢立汗流浃背。
梁如赶快扶起,道:“叔叔哪的话,我父子是有事求得你办。”
夏霸道:“本日多亏邢懦夫,大恩不言谢,今后酬谢。”
肖猛道:“贤弟此去东兴,不知何日能归,若真过了这一劫,还望能一同窗习栋梁之识。”
说罢,从手中取下一枚蓝宝石戒指,交与梁如。梁如领命而去。
还未等肖猛张口,梁如却先承诺道:“父王,容孩儿禀告。这位豪杰乃我之拯救仇人肖猛肖辰忠,青云卫批示使之子。你进宫之时,孩儿闲来无事,带领阿五世人打猎,想不到被豹子攻击,却要坏了性命之时,多亏他相救,才保得我才有本日。”
伴计见是大买卖,自不敢怠慢,从速将梁如领至二楼账房后一屋内。这屋子深切后堂,平静得很。
“那里的话,我父与王爷世交,你我便是一家人。”
中原海路,自古发财,到了大魏朝,更有甚之。自太祖兴始年间,外洋贸易便畅旺发财。龙口府北方大港,首要行通东兴三岛、北寒之地,亦有航路通得南边诸州县。但不似南边诸港,主通南洋之地。龙口港之北,亦置有一座军港卫,名唤北水卫。其批示使名唤郑严,又有胡奎、李子重等几员千总虎将。北水卫内有海军边兵二万人,分置:网梭船四百条、鹰船三百条、苍山船二百艘、轮舸二百艘、海沧吴船五十艘。这海沧吴船,原产南吴之地,船身长大,三层三帆,外披铁甲,尤其壮观。内置水军五十人,海员十人。“曲射龙门子母炮”十八门,“烈火油喷筒”二十只,分置两侧仓内,若敌船太近,可放火烧之。启安年间,“曲射龙门子母炮”已安设海兵舰船之上,虽重量、口径略逊于守城、野战之龙门炮,但仍能力微弱,已是海军主力炮种。此炮受得那“子母铳”开导,亦置后膛放子铳,母炮十数子铳,战前便封装完整。水战不似城战,波澜之上舰船动摇,火炮精准减色很多,若借齐射,则有胜算。故,射速快者占尽天机。这“曲射龙门子母炮”到得射程,止换子铳便可,可敏捷打击敌船。水军兵士多配四眼铳,火箭、强弩。真高大威猛之巨舰也。有这北水卫,狼狄畏之浩繁巨舰、火炮,亦不敢进犯此本地之地。此卫所保得这龙口海港繁华,虽是灾年,不甚受其影响。
肖猛道:“王爷无妨,我与世子,有缘相遇。今番遭受,射中必定,同舟共济便是,无所谓‘扳连’。实不相瞒,我此次南下,是筹办到南吴之地西剑山寻觅陆不平老先生,拜他为师。”
夏王先将要去东兴之事奉告世人,世人流浪,有个处所便是不错,确不得挑,便都点头同意。又见一起之上,世子梁如身边一向有个后生,看那边幅便是夺目强干之人。方才都城当中,过分焦心,亦没问此人来路如何。
梁如道:“现我与父王已出都城,父王有义士李平顶着,量他们也发觉不得,只是我这里,离了官驿,又有父王所扮‘李平’一起使得腰牌。必被重视,但时候尚早,发觉以后我等也早出了都城。”
邢立道:“王爷也来了龙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