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道:“获咎,高朋先稍等,待小的通禀一声。客长贵姓。”
梁如道:“你止说姓梁的便好。”
邢立呵呵一笑,道:“方才听你说得,你父亲已扮装成镇抚使,这事便好办了,他有腰牌。若官家问起来,我便都推在他的身上,暗访卫办事,百姓哪有不照办之理?”
自古中原多贸易,纵横七海有大船。
“我有一存亡兄弟,随我卷入此风波,甚是有愧。他不随我等去东兴岛,想去南吴之地,叔叔可否派船送之?”
进得屋内,但见一人,四十多岁,身材高大,面色黑黝,大眼钢髯,却有武将之貌。头戴乌色四方安定巾,身着深蓝右衽直裰,又罩一赭石五福纹罩甲,蹬一牛皮矮腰靴。梁如认得,这便是邢立。方想问候,但见邢立先行了礼数,单膝膜拜。
邢立道:“王爷也来了龙口府?”
肖猛答道:“恰是鄙人。”
肖猛道:“先行得安身立命之法,你现去异国他乡,比不得在自家封地,凡事谨慎处置,不成使得性子。”
梁如道:“有笔大买卖,却与你和那掌柜说不得,止见过你家店主再说。”
“那里的话,我父与王爷世交,你我便是一家人。”
说罢,一挑绵帘,进到屋内。半晌出来。道:“高朋请进,我家店主便在内里。”
肖猛道:“贤弟此去东兴,不知何日能归,若真过了这一劫,还望能一同窗习栋梁之识。”
“事情急矣,不得迟误,我现速调派海船,多带干粮淡水,接上你等上路。”
说罢,从手中取下一枚蓝宝石戒指,交与梁如。梁如领命而去。
梁如道:“现我与父王已出都城,父王有义士李平顶着,量他们也发觉不得,只是我这里,离了官驿,又有父王所扮‘李平’一起使得腰牌。必被重视,但时候尚早,发觉以后我等也早出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