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龙心想,这郑丁与高老儿亦是同事多年,但见昨夜之事,为几个身外之物,便没了兄弟之情,其心之恶,可见一斑。虽是金海子醉话,信确好过不信,有备方能无患。正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出去通禀,倒是高里正亲信董虾,叫李起龙现在筹办一下,傍晚去里正堂吃酒,另有要事相商。
李起龙听了,惊道:“真有此事?”
“现在不比畴前,他部下兄弟浩繁,再说,你昨日方才处决了郑丁。现在再要抓人,便透露了你的心迹,止会逼其当即造反。不如……”
这日将近晌午,金海子拿着两小坛“梨花醉”东兴清酒,并一大包海货,来到李起龙家中。李起龙室第,恰好与郑丁相反,在岛子东北角上,背山冲海,风景也是恼人。李起龙见金海子所带之物,便知是想喝酒谈天,便欣然请他出去,让家中奴婢,把海货煮熟,二人对饮起来。聊些贩子、女流之事,垂垂入港,越聊越欢。
实在,自昨日李起龙收了郑丁之残兵以后,又暴露对劲妄为之相,这高三炮便有了除他之心。久闻李起龙野心不小,不管来与不来,这便都是撤除此人的好机遇。因而,安插宴席,埋伏五十余名海盗,另五十人,亦是披甲带刀,在营房中待机行事。统统安排安妥,便叫来亲信海盗董虾去叫李起龙赴宴。
李起龙便令部下十个亲信弟兄坐下外院一处八仙桌上。高三炮、李起龙二人嘴上说了些客气之话,便入了席,实在暗里心照不宣。
“另有一事便不好说了。”
方才听得金海子一番话,李起龙心想,虽我这是一极品美女,但玩得久了,亦生腻烦。再看看这高老儿,年纪不小,还霸得七人,要小、要老、要肥、要瘦。七个女子,各俱风骚,日日新奇。这高老儿也是欺人太过,我立下无数大功,但这女人,再不赏得一个,想是他并未将我放在心上,我又何故为其卖力?再说这高老儿连个女人也舍不得,不是成气侯之人,跟着他混迹江湖,有何生长,想我一身本领,却荒废在这小岛之上,可惜可叹也。
“确是如此,但我待你高老丈亦不薄。你看全岛,撤除女眷,哪小我不上得海面之上厮杀,方得一口食,此乃我海盗之命数,止你一人,不消拿得刀枪,在岛上打个更便有了活路。你说我又对你如何。”实在此话倒是不假,这岛子上,确是止金有一人不参战事,但亦是其为报仇雪耻,凑趣、贿赂之成果。
“不敢。高里正可知我有一侄儿,名叫金海子?”
高三炮惊:“是谁说李起龙要当里正?”
乘着上午,金有拜见高里正。金老儿为得活命,这些年来,没少阿谀此人,加上本身又装做没手腕之人,故这高三炮对金有便是一万个看不起。见其出去,眸子亦是不抬一下。
实在这高三炮本是个痴顽之人,之前是有郑丁常在其摆布,为其支招。也便防了李起龙,现在止他一人,再无人筹议。被人激上一下,便受不了了。
李起龙听了此话,却震惊一番苦衷。家中奴婢,名叫桃花。原是刚出道时,从一条客船上劫得,李起龙一见此人,仙颜绝伦,灵魂都没了。这高里正也是方才出道,为皋牢民气,知其好色,便将此美女赐给李起龙。李起龙亦是戴德戴德,故前些年之时,也是忠心耿耿,断念塌地跟着高三炮,鞍前马后为其卖力。日子久了,高三炮居功自大。眼里便没有兄弟了。再劫得女眷,挑好的,都先送到本身家中当了奴婢,剩下一些粗陋之女子,不是当了世人之妻,便是卖到南洋。时价本日,家中竟养了七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