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正堂内院,早有董虾道:“各位,院子里也设了酒菜,你们便可在这里吃喝,这堂里小,容不得太多人。再者高里正与李左将军另有密事相商,诸位也不便利出来。”
二人大惊,金海子道:“方才说得,祸便是来了。”
自这金海子当了对证之人,李起龙便对他高看一眼,心想如果没了他,本身却哪来如此成绩?一时欢畅,汲引为什长,让其自行遴选十人。金海子机警之人,当下定了张大棒子、李小丁等十人,这十人,均是金有亲信之人。早已筹议好,同心合力撤除这帮恶人。这一两日,金海子对李起龙各式阿谀,奉迎。这李起龙也是极吃这一套得,二人越走越近。
金海子道:“非也,你家奴婢,若比起高里正家中众奴婢,倒是调集了长处。”
金海子小声道:“非也,你看他昨日行事,哪有为弟兄着想之心机?那郑丁心胸鬼胎,劝了好久,才为这三十多人免了鞭子。这岛上之人,哪个不晓得李将军爱兵如子,体恤部属,真乃豪杰也。我等归入你麾下,是此生造化。如果你李将军当了这汇海岛头把交椅,我等便是跟着纳福去了。”
哪知这金有叔侄俩摆布逢源、轮番调拨,终使二贼自相残杀。实此计却都是肖猛的主张。现在肖猛,亦藏在高老儿更房,借了金海子一身锁子盔、锁子甲,带好宝剑,筹办好子母手铳。只等众贼混战以后,再去成果了那贼首性命。
李起龙倒没了主张,道:“我便是去得,还是去不得?”
“混账东西!”还未等金老儿把话说完,高三炮早已大怒道:“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亦是常听人说,此人野心极大,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待我现在便把他抓来,问个明白。”
李起龙听了大喜,不但除了心中恶气,又能与梦寐以求之“顺天王”有了联络,出息也算有了希冀。虽是与金海子友情不长,但眼下之事,也容不得再迟误,迟误便有性命之危。故对金海子之话坚信不疑。
高三炮听了此话,起了狐疑,道:“他这是何意?”
李起龙回过神来,叹道:“唉,想我人生一世,总想做些个大奇迹来,无法置身荒岛,而过三十,奇迹无成便垂老迈去,想来令人难过。”
金海子在一旁察言观色,晓得其计已成,便又道:“看大哥冷静无语,在想甚么?”
再说金有,本日早上,便带着侄儿,来到肖猛地点古寺,听得这很多事情,肖猛早已成竹在胸。便让金有、金海子二人别离分化高三炮、李起龙。若真胜利,乘其两败俱伤之时,便亲身下山,再让金有调集可用之人,便可将海盗一网打尽。这金有便是来撺掇高三炮之人。
“说来看看。”
“你这老儿倒是有甚么好计,说来听听,如果对路,可除了这厮。也记你一大功。今后今后,便不消再打更,封你将军。”
“确是如此,但我待你高老丈亦不薄。你看全岛,撤除女眷,哪小我不上得海面之上厮杀,方得一口食,此乃我海盗之命数,止你一人,不消拿得刀枪,在岛上打个更便有了活路。你说我又对你如何。”实在此话倒是不假,这岛子上,确是止金有一人不参战事,但亦是其为报仇雪耻,凑趣、贿赂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