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肖猛听得此话俄然,一时不好应对,想想道:“实不瞒芳儿,我肖猛碌碌平生,只想有个弘远出息。上了此生栋梁梦,下安天下万子民。想这‘仁学’,以没法实现抱负,唯有‘治学’心机才是治世良方,若不去拜得名师,究其底子,哪有学成之理?吴老仗虽是厚爱鄙人。若拿平生之胡想止去换得经商繁华,亦非本意。实肖某不敢从命。”
实是肖猛此时,再无他话对应,又不忍伤了芳儿之心,才敷衍一下。
兄肖猛敬上
肖猛心中暗自奇特,赶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见院子当中,月夜之下站立一人。走至近处,细细看得,本来倒是金里正。
李子刚正色道:“肖公子,我一起之上,见你为人,甚是佩服。真乃豪杰之气也。但有一事亦是不明,在那海盗横行荒岛之上,方能显豪杰本质,反到了这繁华浮华之地,却连承诺也应不起了。这倒是为何?你左一个‘拜师’,右一个‘治学’。想这‘治学’亦非我这粗人了解来的,但我亦晓得,但想成才,却得吃尽苦头,那有和顺浮华之乡出得铁血硬汉?你幼年,我却更要提示于你,方才话有些刺耳,肖公子包涵。邢舵主教我务必送豪杰至西剑山前金沙镇,便是血雨腥风,我也得按他叮咛送你去。”
金里正笑道:“肖豪杰为何如此说得?想是在这业州城内,过了两日浮华日子,吃了糖醋桂鱼,便看不起这粗鄙之食品了?”
忽见地上那筐册本,心中好生奇特,《天下公论》亦是禁书,虽说官方偶尔收得,南边各县地,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筐子,官府怎能不去究查?这金老仗那里又寻得如此多的书籍?却想问问金里正这到是怎得回事,便向前一走,笑道:“金老仗,你这书倒是从那边汇集到的?如此之多,却能够开个书院了……”
吴柳芳听罢,只冲春花摇了点头,止是堕泪,再无言语。
肖猛赶快走上前去,道:“金老仗,你却如何来至此地?”
金里正呵呵一笑,道:“这便好,这便好。望你能终有此心矣。”
心中结壮了,便不再胡思乱想,半晌,便又睡着了。
吴府至“隆德船行”分舵,这一二日,也走了多次,早已是轻车熟路。半晌便回到船行,看看天气已黑。方才进门,便瞥见李子方站在堂内。肖猛心中一惊,才想起下午便要动身。本身在吴家吃醉了酒,一向睡到傍晚,又吟诗作对,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肖猛道:“这却使不得,我睡柴房也不能叫老仗去得。”
今后,这吴柳芳再也无缘见得肖猛。直至厥后,她便从了父亲,逃至南洋,亦无再嫁。虽是接过父亲基业,终成一代侠女枭雄。但却郁郁过此平生。此是后话。
肖猛听了,心下大愧,道:“多谢金老仗提示,我身在此中,亦是不知。现终究了然此生所愿,再不会心神不定了。”
肖猛道:“我亦知你芳儿真爱,但此事我需考虑一番。明日答复于你如何?”
金里正道:“现本地各州县,已至开渔之期,我汇海岛周遭海疆,水产亦是很多,前段光阴,捕得很多圆鲀鱼。想起你肖豪杰来我岛子,助我大事,亦挽救了世人,却不受我黄金所赠。真豪杰也。故拿些海产,让你与船行内世人弟兄尝尝鲜,如何?这戋戋一筐海鱼,亦值不得几个钱来,务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