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随后又谈些甚么?且听下章分化。
孟伦知是顺天王,单膝施礼道:“天王在上,受小弟一拜。”
孟伦道:“若破大城,一则城墙高大,不易攻取。即便攻陷亦无太多兵士戍守。故攻离我盗窟较近之小城最为适合。我看这地目府便是不错。仁宗沐德年间,狼狄小股游马队曾劫夺地目府。便是从天风山北麓天风谷出奇兵,直插地目府。这朝廷也是奇了,至今不在天风谷与地目府之间设堡。我考虑应是义兵蜂起,得空顾及,主力又在狼狄身上,才至于此,但恰好为我义兵所用之。我军现在天风山西南麓,若只用少量兵力扼守盗窟,再用少量兵士在山中做疑兵游击而战,使官军不敢轻进而又知我主力在这山中。耗他些光阴,而我主力精锐则利用狼狄之法,再向北出天风山,进入塞北草原,顺天风山北行至天风谷,再出谷进犯地目府。狼狄心机,全在大魏边关卫所,此法若做得奥妙,狼狄亦不会存眷我等,想也不是难事。如有这地目一城,不大不小,与我军现在盗窟南北照应,则扼守之法成矣。”
穆子丰大喜,道:“若真如此,这战一若成,我便封你个智囊,如何?”
穆子丰听了,暗自喝采,之前却从未听过些番谈吐,便道:“听贤弟之言,真是茅塞顿开,以往实不敢如此方略,现我亦要搏他一搏,再攻破县镇,定要扼守。另有一事就教贤弟。”
孟伦见其打扮,虽不像官兵,但又不似强盗之混乱无章,心中便有八分了然,便道:“谐位豪杰,切莫脱手,但是‘顺天军’?我便是来投你们的。”
孟伦笑道:“天王,这便好了,却就怕他不来。”
穆子丰不解道:“此话怎讲?”
孟伦亦一一见过,穆子丰又问其来源,孟伦自是全说了,又将马匹,兵器作了见面之礼。穆子丰听罢,点头感喟道:“有才之人,却不消之,可惜可惜。子真兄弟,我军现在困于山中,虽是有志,但却出不得这天风山,内里塞北布政司吕志有携都司谷青四周派兵搜山。我这山中,懦夫甚多,却没几个谋士,子真兄弟有可何良谋?”
杨向武道:“此人初来,不知秘闻,原又是为官之人,奸猾得很。如果敌军细作,欺诈于我等,如之何如?”
“今番,天风山内里康州府兵搜山。是想集结全塞北之兵力,剿除我顺天军于这大山以内。我军虽有一万之众,但作战军队,止三千人马,其他则是家眷后勤各部,粮草止一月不足,若再如此下去,这天风山倒是呆不得了。只得丢了这刚建好之营盘,率众突围。”
那人瞥见孟子真,道:“方才有军士报得,你来投我顺天军,是也?”
这一番话,听得穆子丰佩服之极,赶快起家道:“贤弟倒是大才,若早遇贤弟,大事定成矣。不必等这战成了,我现就封你为智囊。”
孟伦道:“我原是都城工部一九品主事,主管城建、水利,因获咎权贵,毒害罢官。”
“天王请说。”
当下,孟伦几匹马儿,又装了兵器,一起顺着中原通银河北岸向东而去,见路上饿死之人比比皆是。心想本身牵着几匹马儿过分刺眼,若被恶人盯上便是灾害。故又向北而去,绕过通银河一带,进入塞南之地。这里虽亦是灾荒之年,较中原还好上很多。一起之上也顺利,过了康州,再向西北,便进了天风山。孟伦亦知穆子丰在此地出没,但四下探听并无“顺天军”动静。
男人道:“我是右将军李让,兼军中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