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道:“父亲大人,这童老儿一惯与我方作对,今番倒是怎得了?”
说罢,拿出花名册,递与秉笔寺人霍启,霍启又呈至成宗处。朝堂之上,下方各大臣心如明镜,这八千兵马行路作战一月,五千石粮草已是极限,哪能用得了七千石。想是这“毕家一族”乘此出战之机,又可大行贪污了。但这合座高低,皆不敢获咎权臣毕成,却哪有一人敢出来辩驳。童善豹听罢,心下倒是豁然,心机:这贪便好了,就怕其不贪。
本来,这二品都统戴青方、参将刘子良、巴利方皆是毕家一族,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聚集”,自是这贪婪小人都向一处凑。故方得出兵,毕成便将这三人叫至家中,暗害了一番。实是此次作战,粮食四千五百石,银六千两便可,但这心贪之人,哪有放过如此好机遇之理?便又叫来户部尚书于长标,又运营了多时,虚列用度,硬是将这粮草、饷银提得高高在上了。这于长标实是与毕家并非一族,但被这毕一威胁利诱,又怕丢了自已头上乌纱帽,只得乖乖就范。
成宗道:“好罢,就依毕爱卿之言。叫那于长标上奏章去罢。”
毕成大吃一惊,心机,这厮今番倒是发了失心疯,平是里一贯与我等作对,本日却向着我这一方说话,却不是有甚么不知己机?一时候却又想得甚么,止得不语。
乔雪西道:“小人另有一事,亦是首要,想问问娘娘。”
瑞花道:“但说无妨。”
再说童善豹,心下已是有了方略。次日,又上得早朝。早早站在一边,只听其他大臣先行报奏叨教之事。
如此一想,万事皆通,瑞花忽尔勃然大怒,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站起道:“好个贱人!竟害得本宫多年未孕,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亦解不得我心头之恨也。”
童善豹道:“陛下,我看这粮饷之事,粮草倒是筹办充沛,但这饷银,看似还是不敷,还应再番一番。如果两万两,便是最好。”
瑞花考虑,蓦地想起,这妹子向来止为自已用勺子舀来,而她却还真未见吃过一口,当时便有疑问,问过其启事。自是:整天饱腹,吃不得几口。或是:姐姐喜食便多吃些。之类话语,敷衍过了。好姐妹自不不去思疑。
瑞花急道:“这倒是如何是好?那这有身之事,我这平生便再做不得了?”
成宗道:“毕阁老,你对这所列粮草、饷银之事,意下如何?”
瑞花道:“是首席太医胡文可为本宫诊断。”
瑞花忽而了然,道:“若像神医所说,那便再养不得精了,故而再怀不得身孕。但,孕还未怀得,这血海却又怎得再不养精了?”
童善豹打动不已,道:“多谢神医,不然我这妹子,便平生都难怀上这龙胎了。陆老先生之事,请他定要放心,拼上官不做,亦会为他想些良策来。这都城暗访卫多,止盯着众官员。战略方才我亦是想了一条,信我便不便利写了,若还信得过我童善豹,回盗窟便与陆老先生说得。这忙我倒是帮定了。”
毕成道:“父亲言之有理,不过童家权势极大,我等还需谨慎处置。”
乔雪西听得娘娘如此一说,心下倒是一惊。道:“不瞒娘娘,这题目恐怕便出在这‘豆腐’之上。我中原之医,若提及这妇人有身,其实际乃是男精女血,女子这子宫以内有‘血海’,排血养精,故连络而孕于子宫当中遂成人矣。凡是若男人天理无异,便是这女子肾气不敷,气血虚衰,‘血海’失能,不能养精,而致不孕,则调度血气便好。娘娘有所不知,这‘血海’如果有身以后,亦是不能养精也。想是此人之躯体本身造化所为,如果有身还未临蓐,便又可排血精养而再有身,几次几次,这妇人一胎得生多少?这足月与未足月之胎儿还不把那肚子撑破?故止一次授孕,如果排得血多,便得双胎,排得少,便得单胎。如果这精还未至,这‘血海’便本身认定已是有身,那却又有甚么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