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花道:“但说无妨。”
毕成拱手对童善豹道:“童大人,爱国爱兵之心,六合可鉴,鄙人佩服。”
上文书说至,神医乔雪西似有些心机。
毕成道:“父亲言之有理,不过童家权势极大,我等还需谨慎处置。”
乔雪西笑道:“娘娘莫慌,另有一丧事哩。”
瑞花急道:“这倒是如何是好?那这有身之事,我这平生便再做不得了?”
瑞花大喜,赶快起家施礼。乔家父子赶快跪倒劝止。乔雪西道:“小老儿一平头百姓,哪能让娘娘施礼,折煞我也。”说罢,便叫乔方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亦是些平常补药,并千万丁宁,心气定要开畅,病自会好得。开完方剂后,乔雪西另有一事,便又问起皇后。
乔雪西道:“娘娘,且听小人说得。此人,都乃私心重者。方才娘娘还说,后宫之间,哪有真正交谊?为争上位,众妃各各用心良苦,害人之事,做得亦是很多。再问娘娘,你与那露妃用饭之时,可亲眼瞥见其食用这‘冰片’?”
瑞花考虑,蓦地想起,这妹子向来止为自已用勺子舀来,而她却还真未见吃过一口,当时便有疑问,问过其启事。自是:整天饱腹,吃不得几口。或是:姐姐喜食便多吃些。之类话语,敷衍过了。好姐妹自不不去思疑。
乔雪西道:“小人另有一事,亦是首要,想问问娘娘。”
本来,这二品都统戴青方、参将刘子良、巴利方皆是毕家一族,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聚集”,自是这贪婪小人都向一处凑。故方得出兵,毕成便将这三人叫至家中,暗害了一番。实是此次作战,粮食四千五百石,银六千两便可,但这心贪之人,哪有放过如此好机遇之理?便又叫来户部尚书于长标,又运营了多时,虚列用度,硬是将这粮草、饷银提得高高在上了。这于长标实是与毕家并非一族,但被这毕一威胁利诱,又怕丢了自已头上乌纱帽,只得乖乖就范。
瑞花道:“是首席太医胡文可为本宫诊断。”
“这喜便是这‘芥蒂’也,如果端的器质之灾,再来十个乔雪西,亦是救不得娘娘。但娘娘实是身材无异,这便是大好之事。芥蒂,如果心下了然,再用补方,渐渐保养,自是能好。我现在心中,已成一方,稍后便为皇后娘娘开得。”
乔雪西道:“娘娘,为这身子,再不成起火了。那胡文可一贯小人,伤害同僚,想那仁宗之时,我便是被其架空出宫,无法止四下流医。知其恶,防着便好,此后饮食,只童国老娘家人服侍,外食莫入口。谨防别人使奸。”
成宗看看花名册,心机,倒是高了些。但大节方过,此收支兵,众将士皆有倦怠之意,先问问这阁老毕成何意,再行决计。
如此一想,万事皆通,瑞花忽尔勃然大怒,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站起道:“好个贱人!竟害得本宫多年未孕,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亦解不得我心头之恨也。”
有户部尚书于长标道:“陛下,三位将军已筹办出京远征,现在保天卫已筹办伏贴,止等报了军饷,粮草便可出兵。据三位将军所言,又经兵部主事预算,此次作战一月不足,所需粮草大米七千石,军饷一万两白银。现明细已列入在册,请皇上过目,若皇上首肯,下官便上奏章,唆使以后便可按册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