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善豹道:“陛下,大节方过,将士心机恋家怠倦,此时出兵,士气并不高涨,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皆厚利,如果将银子番上一番,想是这士气便好了。打此一仗所为何事?自是胜了方才有效,如果不堪,来得出兵,事倍功半,便不是二万两银子可行之事了。不如一鼓作气,以免后患。”
乔雪西大惊道:“娘娘,却再不成用得此人了。常听得人说,此人与毕家时有来往,想是收了他家银子,诊脉之时,便不说实话了。”
乔雪西笑道:“正要与娘娘说得此事,若提及这事,乃是一悲一喜。娘娘是先听这悲,还是先听这喜?”
成宗想想却也有些事理,便点头称是,又叫兵部尚书郭有常与户部尚书于长标重造花名,再多加饷银。毕用心想是这童善豹,莫非怕了自已不成?不管怎地,这事之上,自家倒是赢了,在那银子之上又可多占些便宜。
毕成大吃一惊,心机,这厮今番倒是发了失心疯,平是里一贯与我等作对,本日却向着我这一方说话,却不是有甚么不知己机?一时候却又想得甚么,止得不语。
瑞花道:“是首席太医胡文可为本宫诊断。”
童善豹亦道:“妹子,这胡小人算不得甚么,止是厥背景便是毕家,暂动不得他,如果此后肃除了毕家大恶,自会清算他得。”
乔家父子见见冲撞了凤颜,赶快劝止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乔雪西道:“实告与娘娘,虽是五年前,食了这豆子,引得血海不调,但厥后,久而不孕,每日忧愁,已用芥蒂。身材自是适应了这‘不调’之法,已这‘不普通’为‘普通’了。而这血海,便‘不听将令’了。”
瑞花大喜,赶快起家施礼。乔家父子赶快跪倒劝止。乔雪西道:“小老儿一平头百姓,哪能让娘娘施礼,折煞我也。”说罢,便叫乔方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亦是些平常补药,并千万丁宁,心气定要开畅,病自会好得。开完方剂后,乔雪西另有一事,便又问起皇后。
瑞花道:“但说无妨。”
如此一想,万事皆通,瑞花忽尔勃然大怒,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站起道:“好个贱人!竟害得本宫多年未孕,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亦解不得我心头之恨也。”
瑞花心下暗自奇特,便道:“还是先听这悲罢。”
有户部尚书于长标道:“陛下,三位将军已筹办出京远征,现在保天卫已筹办伏贴,止等报了军饷,粮草便可出兵。据三位将军所言,又经兵部主事预算,此次作战一月不足,所需粮草大米七千石,军饷一万两白银。现明细已列入在册,请皇上过目,若皇上首肯,下官便上奏章,唆使以后便可按册给付。”
瑞花急道:“这倒是如何是好?那这有身之事,我这平生便再做不得了?”
“这太病院内,名医亦不很多,怎就看不出娘娘有假孕之脉象?敢问是阿谁太医常日里为娘娘诊断?”
毕成道:“父亲言之有理,不过童家权势极大,我等还需谨慎处置。”
童善豹微微一笑,亦是拱手行礼,并不言语。
瑞花千恩万谢,自是回宫去了。乔雪西道:“国老,这皇后娘娘的病,应无大碍了,我与我这犬子,自是不好再告饶,盗窟当中另有要事,亦是得先归去了。”
乔雪西道:“小人另有一事,亦是首要,想问问娘娘。”